“頊陽哥哥,頊陽哥哥你怎麼了......”小曼發現剛剛還好好的頊陽哥哥忽然倒了下去便著急的喊出了聲,薑頊陽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沒有聽到小曼焦急的哭喊。
薑頊陽弓著身子雙手抱著腦袋,原本清純幹淨的眼睛也變得如死灰一般,此刻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裂開來,眼看便要暈過去,忽然那黑色的劍消失在薑頊陽的腦海裏,暈眩漲裂感也潮水般迅速退去,這時薑頊陽才發現大叔正對著自己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現在的他隻能看到大叔背後黑色的劍柄。
灰衣道士看著薑頊陽微微笑道:“小娃娃,不要亂看,不過還不錯,心神為我的水寒劍所係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暈倒,不錯不錯。”
“頊陽哥哥你沒事吧,頊陽哥哥......”小曼發現了薑頊陽輕晃著頊陽的胳膊著急道。
“小曼,我沒事。多謝大叔,剛剛是薑頊陽孟浪了,”薑頊陽右手輕按額頭對道士說道。
“無礙,你休息一會後自會沒事,”說完,道士如先前一樣,再次閉上了雙眼。
聽了大叔的話,薑頊陽知道自己沒有大礙就放下心來,身上的衣衫已經變得幹燥,拖著仍舊有些虛脫的身體和小曼朝著鋪有幹草的地方走去。臨近,薑頊陽才發現那身穿黑色錦袍的少年竟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六七歲的樣子,隻是錦袍少年臉色蒼白,眉頭緊皺,衣服上還帶有血跡,似乎是受了傷。沒有理會這麼多,薑頊陽和小曼兩個嬌小的身體躺在幹草上,很快,早已疲憊不堪的兩人便進入夢中.
山洞外,無邊的黑雲翻滾著,大雨磅礴而下,電閃雷鳴,狂風在雨中呼嘯,世界仿佛都因為這雨而變的沉悶起來。山洞內,頊陽與小曼兩人蜷縮著彎著身體,薑頊陽也不知覺中背朝外,少年嬌小的身影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為少女抵擋住大部分山洞吹來的冷風。灰衣道士背著長劍盤膝而坐於洞口,雙手均是掐著中指置於膝上,冷風呼嘯著進入山洞,吹在道士的衣袍上錚錚作響。而那灰色錦衣少年卻是依舊躺在幹草上,蒼白的小臉上雙目緊閉,眉頭緊皺,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躲在地下的暗室裏,看著熟悉的家在火焰中燃燒,火焰跳躍著,伴隨著灰色的煙霧,慢慢的一切都化為了飛灰,。七歲的少年隻覺的這世界仿佛從此刻都變得寒冷起來,顏色也由藍色變成了白色,刺骨的寒冷慢慢地吞噬著,仿佛置身於幽冥地獄。
灰暗的角落裏,四周搖曳著火光,少年抱膝而坐一個人在無聲的哭泣、呼喚、呐喊,可是父母親人一個一個無聲地倒在他的麵前,他隻能流著眼淚默默地看著,父母親人的麵孔是那麼近,卻又那麼的遙遠……
“頊陽哥哥,頊陽哥哥……”
薑頊陽猛地睜開眼睛,趕忙用手擦掉眼角的眼淚。
“頊陽哥哥,你怎麼又哭了?”,小曼帶著哭腔問道。
“我沒事,怎麼了,小曼?大叔怎麼不見了?”,頊陽環視了一下山洞,驚奇的問道。
“大叔在外麵和一個怪人打架呢!”小曼指著洞口回答道。
薑頊陽拉起小曼立刻朝洞口跑去。
山洞外,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依舊下著,先前的道士此刻正手握三尺長劍和一個黑衣人打的難解難分,兩人身影變換,騰挪閃移於高空之中,電閃雷鳴之中兩人相互交手,衣袂飄飄。
薑頊陽兩人來到洞口,發現先前的黑衣錦袍少年此刻正趴在洞口管看道士和那黑衣蛾戰鬥。錦袍少年回頭看著薑頊陽和小曼兩人,薑頊陽也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錦袍少年,少年的皮膚很白,薄薄的嘴唇,年齡雖小劍眉卻已然刺入鬢角,眉頭緊皺看著兩人,整個人散發著冷酷的意味。
小曼和薑頊陽一樣看著眼前的錦袍少年,見少年冷酷的看著自己和頊陽哥哥,小曼瓊鼻微皺。
終於,少年收了目光,將視線投向遠處。
見此,薑頊陽和小曼沒再多說些什麼,彎腰,雙膝跪地,雙手撥開草叢,兩人和錦袍少年一起觀看道士和黑衣人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
道士和黑衣人拉開一段距離,淩空而立,衣袂飄飄,緊接著右手持劍指向黑衣人,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屠戮薑國王室滿門,甚至連幼兒你也不放過?”
“嗬嗬,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薑國王室已經滅族,從此以後世間再無伊耆一族!”黑衣人略帶嘲諷道。
黑衣人略帶嘲諷意味的聲音穿過層層雨幕,落在道士耳中,最後落在趴在洞口的三個少年耳中,薑頊陽聽到這伊耆一族的慘事,心下震驚不已,伊耆一族身為薑國王族,屹立在神洲大陸已有千年之久,聽那黑衣人所說,這伊耆一族是要在大路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