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頊陽和小曼從洞口衝向易水寒。
“大叔,你沒事吧?”薑頊陽邊跑邊問道。
“大叔,你怎麼樣?”小曼也急著問道。
“咳咳,我沒事,扶我道山洞裏麵去”,易水寒右手持劍於背後,左手撫胸吐出一口鬱積已久的黑血。
薑頊陽和小曼不敢怠慢趕忙扶著道士向山洞走去。
“大叔,”薑頊陽扶著易水寒盤膝坐下後輕喊道。
易水寒看了看立於一旁的黑色錦袍少年,平靜說道“
你們去休息去吧,我要療傷了!”。
黑色錦袍少年自然是風邪見口中的伊耆一族的唯一血脈——伊耆玄囂。
“哦,大叔,那我們睡覺去了,你安靜療傷吧!”,頊陽拉著小曼向幹草處走去,伊耆玄囂跟在兩人身後向幹草堆走去。
易水寒見三個少年都已和衣而睡,想起這幾日所發生的一切,神色複雜,後悵然一歎神色歸於平靜。
盤膝而坐,將水寒劍置於一旁,雙手放於膝上,掌心向天做拈花狀,很快,易水寒身體周圍亮起青色的微光。
雨夜驟晴,忽然寂靜下來的巫山顯得很是空曠,山風微動,濕漉漉的樹林,樹葉輕搖,任由雨珠落向另一片樹葉,最後落在同樣濕漉漉的山石之上。
慢慢的,涓涓溪水慢慢成山洪,順著峽穀往山下奔騰而去,發出轟隆之聲。然而,這一切都與山洞內的幾人無關。
薑頊陽躺在幹草上,側過頭枕在右臂上看著盤膝而坐的易水寒。
青色光芒繞著易水寒受傷的身體緩緩流動,易水寒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又絢麗的輕紗。
回想著大叔剛才淩空而立衣袂飄飄的絕代風姿,身旁傳來小曼溫熱的體溫,這一刻,心髒微微加速跳動,纖細的根莖緊緊地紮在薑頊陽的心上,那顆埋在心裏很久的炙熱種子終於發芽。
清晨裏,太陽還沒有升起,新雨過後,深山裏的空氣聞起來讓人神清氣爽。
山風吹起,任由臉前的發絲隨風擺動,薑頊陽和小曼跪在濕漉漉的山地上望著將要離開的易水寒一起道:“大叔請收下我們做徒弟吧!”
易水寒背負長劍站在薑頊陽的身前,烏黑的長發隨意披肩,纖塵不染的白色衣袍隨風鼓動,
“你們起來吧,我乃修道之人,最重緣法。昨日你們兩人已經目睹我與那風邪見鬥法時所展現的種種鬼神莫測的神通,想必你們從此不可能在甘心做那平凡之人!”易水寒看著薑頊陽和小曼反平靜說道。
薑頊陽雙膝跪在地上,破爛的衣服根本遮擋不住他較小的身軀,黑色結實的小腿裸露在外,略微白皙的小手撐在濕漉漉的山地上。
平靜的感受著手心潮濕的碎石子帶來的疼痛,聽到易水寒的話後,薑頊陽以頭觸地,沉默不語。
伊耆玄囂此刻站在易水寒的身旁,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經變的紅潤許多,隻是他的身體依舊虛弱,在雨後的山風裏不時抖動身體。
雖然很是寒冷,少年卻依舊用冷漠的目光看著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的薑頊陽,仿佛此刻所發生的事情很平淡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易水寒看著眼前跪在地上薑頊陽和小曼歎道:“你們與我相遇即是有緣,而我又是個講緣法的人,我就先把你們帶回不周山去吧,如此,你們可願與我回順天宗?”
“頊陽(小曼)願意!”薑頊陽和小曼激動回答道。
薑頊陽起身,不顧膝蓋處傳來的疼痛拉起小曼高興說道:“小曼大叔答應我們了,他答應我們了!”
“真是太好了,大叔這麼厲害,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小曼麵色有些蒼白,拉著頊陽高興說道。
“既然你們都願與我回順天宗,那麼就先自己介紹一下吧!”易水寒見兩人很是開心便接著說道。
指著身旁的身穿黑色錦衣的伊耆玄囂,看向頊陽和小曼說道:“這是伊耆玄囂。”
頊陽看向伊耆玄囂笑了笑,說道:“我叫薑頊陽,今年七歲。”小曼則看著比自己稍微高一點的錦袍少年說道:“你好,我叫小曼。”
伊耆玄平淡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又看向樹林,似乎那裏有多麼美麗動人的風景。
遇見薑頊陽之前,孤苦伶仃的小曼一直受到身體比自己強壯的乞丐欺負,自從遇到頊陽,少女就一直受到把他當妹妹的頊陽的嗬護。
今日小曼見好像比自己年少的少年不搭理自己,柔弱的她心裏有無限委屈。
薑頊陽見伊耆玄囂望向遠處的樹林無動於衷,走向前將小曼摟在懷裏,輕撫小曼瘦弱的後背安慰道:“看他衣服上的血跡和虛弱的身體,應該是才受到傷害,不是故意不搭理你,好了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