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織籠回過身來:“我可不是為你做什麼,隻是看不慣畫未他們那副嘴臉罷了。”
我點點頭,很老實的回答:“我知道。”平日裏我定不會聽任她現在的壞脾氣,隻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更何況人家剛從閻王手裏替我撿回來一條小命呢。
“行啦,別跟著我了。”小織籠回身快走了兩步:“和你那位特別之人卿卿我我去吧。”
我回過身去,便見到了莊遙。
我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莊遙。
穿著厚重的鎧甲,頭發已經散開,提著把帶血的大刀,安穩的站在那裏,用一種我不熟悉的目光看著我。
“阿縷。”他輕輕地喚出來,我便覺身子微微的顫。
他伸了伸胳膊,款款的笑:“要不要過來?”
我試圖走過去,卻覺手腳都不太聽使喚,心裏便有些急躁,在考慮要不要滾過去。卻在那一瞬間便被他擁進了懷裏。
我把臉掩在他的懷裏,覺得下一秒心髒便要跳的昏厥過去。他一動不動的站著,我聽見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
“你竟會笨到不知道如何把消息傳出去麼?”語氣裏有些責怪。
“我自然曉得,可是你在戰場上,稍有差錯便是性命堪憂,我怎敢讓你為這種事分神?”心中覺得甜的要溢出蜜來。
“‘這種事’是哪種事?”他一隻手抓住我的肩從他懷裏拉出來,神情變得少有的嚴肅。
今日真是個奇怪的莊遙,可是......我喜歡。
“水木抓著我不放為的是誰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知道他不會要我性命,頂多受點不痛不癢的刑罰。”我咧著嘴笑。
“不痛不癢的?”他又恢複了那疏懶邪魅的樣子,拉住我的手便走。
“遙遙,去哪裏?”我快跑幾步才能跟得上。
“看看你是不是不痛不癢?”他回過臉來笑的很是不正經。
“遙遙,你們今日是勝了還是敗了?”我窩在他的懷裏玩他的頭發。
“敗了。”他摸著我的臉笑。
“敗了?”我吃驚地捂了捂嘴吧,“敗了你還這樣氣定神閑?”
“打仗哪有不敗的。”他還是笑。
我看著他的臉道:“你一定是詐敗吧。”
“敗了就是敗了,哪有真敗詐敗之分。”他用一根手指頭細細的劃拉著我的睫毛:“睫毛真長嗬。”
我推開他的手道:“這是不是說明池崖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我不想承認,但是到今日看來,確實是。”他點點頭。
“失敗不是件嚴重的事麼?”
“也許是也許不是。”他就勢把我的手握進他的大手裏:“你跟我說過你下棋有時候會贏過小織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