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言那麼年輕,也一定有很多心願,很多抱負……
他一定是遺憾的,不像表麵那麼放得下,否則,他怎麼可能還來公司?
否則,他怎麼可能還要有個人在財務部。
心裏有些微癢的刺感……
病房裏隻有桑尋一個人在照看墨謹言。
公司裏那些叔叔們都分散開去別的地方拿報告單,盡可能多知道墨謹言的病情。
墨賢尚極度緊張的去找替墨謹言看病的醫生。
他身後跟著一大隊墨家的人,似乎都在關心墨謹言的命。
二叔墨賢尚急急問:“醫生,我侄兒怎麼樣了?”
三叔墨智文也問:“對對,謹言怎麼樣了?”
醫生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一張片子,揚了揚,“哎!你們做家屬的,這麼折騰病人,還想不想他多活幾天啊?”
醫生聲色凝重,墨賢尚和墨智文都皺緊了眉。
“醫生,我大哥怎麼會突然吐血?”墨持之沉聲問!
“怎麼會突然吐血你們不清楚嗎?”醫生冷了臉,聲色冷厲:“根據病人太太說的,病人才咳過血,今天又去公司。”
墨賢尚吐了口氣,如果外麵的醫院都說他病了,就是真的病了。
醫生氣憤的拍打著手裏的片子,“怎麼可以讓病人如此操勞?你們看看他這個肝,再這麼下去,全切了吧!”
“醫生,我們也是勸他在家休息的。”墨智文長聲苦歎。
墨持之也吐了口氣,“醫生,我哥的病孩能治好嗎?”
墨家的人平時在墨家很少問出這句話,太敏感!
醫生這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吃好喝好享受吧,抓緊時間多看看這個世界,其實是沒什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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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霸業愛孫心切的趕到醫院,風風火火的樣子。
墨霸業到了醫院的事情很快傳開,墨家人得到消息陸續回到墨謹言的病房。
墨賢尚甫一推開門,隻見墨霸業凶神惡煞的用他那隻鷹頭手杖指著桑尋破口大罵!
“第一次帶你去‘雲上’吃飯他咳血!今天帶你去公司,又吐血!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墨霸業的炯目淬著熊熊怒焰,白色的頭發胡子都燃成了紅色一般可怖!
桑尋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她理虧,她沒有對他做什麼,隻是不顧他是個病人跟他吵了架。
被墨霸業一罵,桑尋內疚更甚,頭愈發的低得不敢抬起。
墨家的人看到墨霸業吼她,每個人都多多少少的開始指責她!
桑尋站在牆邊,像個做了天大錯事的孩子。
墨霸業馬上命令給墨謹言轉院,不準他留在外麵的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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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乾首
三樓的房門緊閉,墨霸業坐在床邊上,手裏端著水果拚盤,嚐了個遍,“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恐怖電影?”
墨謹言靠在床頭,手指在被子上放著的平板上劃動,另一隻手背上紮著針,液體一滴一滴的流進他的身體。
他說話就像滴管裏從不錯亂的藥滴下落,不疾不徐,“剝人皮,電鋸殺人,分屍,算不算?”
墨霸業把水果拚盤放回原位,又擺了擺,看不出來被人吃過的樣子,“口味這麼重,怪不得隔天吐個血。”
“我口味一向很重。”
“所以活不過半年也要搞個孩子出來?”
“這樣顯得我比較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