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雖是接著吃飯了,可是白月光和朱砂痣成了喉中梗,她的臉色一直沒有好過。
葉花語一直堅持桑尋不好,她就是好的原則和方針。
所以葉花語便見縫插針的用公筷給墨謹言夾菜。
墨霸業今天精神不佳,這幫兒孫說什麼他也懶得管。
頭上的白發,臉上的白胡子都沒有為他的精神添幾分神采。
也不知道是之前有什麼事情讓他不高興,還是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他不高興!
“謹言,既然你這麼想要孩子,就去給桑尋做個身體檢查,之前桑尋是不願意做治療,我們也隨便。
但生孩子不是小事情,身體,必須要檢查了,讓醫生隨時監控著,保胎才是重要的。”
桑尋一聽檢查身體,肝都要硬化了。
要知道,她根本沒有得絕症!
萬一是被拆穿了,墨家一定會以為她動機和目的具備野心,誤會她想要謀劃墨家第一繼承人的遺產!
如果這個帽子被扣實,墨家一定會有本事用名正言順的方式讓墨家大少奶奶死得正大光明!
就像那天晚上入室傷人的那個蒙臉男人!
桑尋連一點點的呼吸都不敢溜出,生怕做賊被人捉住似的!
墨霸業連眼皮也沒有抬,端著自己的小碗,夾菜放進碗裏,胃口不怎麼好也塞了兩口。
桌上的人都不吃飯了,紛紛抬頭看著這個大當家。
目光在麵麵相覷中碰撞,個個都是欲言又止。
二叔家,還有三叔家,他們都看向墨慎行,希望此刻墨慎行能再勸勸。
畢竟在墨家,也就這個奇葩敢公然覬覦他人財產,而且還覬覦得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墨慎行感受到了人民的信任,也感受到了人民對他寄予的厚望,於是挺直了背,“爺爺,生孩子我是沒什麼意見。
可人家嫂嫂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咱們家做這個決定也該顧忌一下人家的感受,畢竟墨家是個大家族,總不能做強盜做的事情,對吧?”
墨謹言對著墨慎行飄去陰深深的一眼,眼角飛起的笑意都飄著陰氣。
墨謹言悠悠道:“慎行,我們墨家,自古以來就是包裝得精美的強盜。”
墨慎行嘿嘿的笑了兩聲:“哥,我們早都洗白了,你別拿曆史亂說。”
“洗得再白,裏麵還是一塊墨,遇水就黑。難道慎行不知道,D國曆史上幾個被刺殺的總統,其中三個……
難道慎行不知道,歐洲的那些金融風暴,害得歐洲上下民不聊生,大資本銀行家卻盆滿缽滿……”
墨謹言每次都沒有說完,但是每一個墨家的人都知道。
這些都和墨家有關!
桑尋聽得更是心驚膽戰!
怎麼辦,怎麼辦?
墨慎行認栽了,攤攤手:“好吧,我們不是好人,那是對外人,咱們對家人還是要相親相愛是不是?
咱們總要讓嫂子在餘下來的生命中,沒有負擔的快樂生活吧?
一個孩子塞在肚子裏十幾斤!累死嫂子了。
連我想想都覺得好心疼。”
二叔,三叔家裏都用力幹笑:“對對對,慎行說得有道理的。”
“慎行說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