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不得不承認,丈夫對妻子的讚美是車窗外金秋的陽光,不涼不燙,暖心沁脾。
她受用,甚至高興。
脈搏的跳動在心髒的帶領下更加歡快,桑尋抿著嘴,不是特別大的杏眼笑起來,彎成了月牙。
等這興奮勁頭一過,才察覺到自己方才不知廉恥了!
前麵還有個大活人呢!
頓感窘迫!
墨謹言也發現了桑尋低頭時扭捏的樣子。
看吧,他就說女人善變。
剛才那個衝著他嘴就來啃的人,這下子知道羞了。
桑尋偷睨了墨謹言一眼,發現這個男人關上門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外麵有個外人在就裝,裝得還挺像,一點也不往她胸口亂摸,甚至連亂看也沒有。
偽君子!
車子後麵跟著保鏢的車子,前麵也是一輛保鏢車,桑尋往後看了一眼。
她在死之前,還真是挺富貴的。
至少在桑家,她可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車速慢下來,桑尋下意識的往外看,黑漆的高闊大門就像聳入雲霄一般,車子右拐,從緩緩拉開的大門開進去,速度又提了一小檔。
車子自進門起,桑尋的心就莫名的開始不安。
桑尋惦記著五姑姑的禮物,難道還真要把臉弄難看不成?
可是她今天也隻是淡妝,很淡很淡的淡妝。
從墨氏出來的時候,補了點被墨謹言啃掉的口紅而已。
正想著,墨謹言手裏拿著的紙巾已經開始在桑尋的嘴唇上揉了。
桑尋睜大眼睛,看著墨謹言!
天!你家五姑姑真的這麼誇張?真的要擦幹淨才行?
墨謹言似乎意會到,“沒跟你開玩笑,我不能時時看著你,畢竟我是一個走路功能都快要退化掉的人。”
桑尋被墨謹言擦得緊張了,趕緊翻包裏的濕紙巾,打開粉餅盒,照著鏡子用力的揉臉。
終於幹淨了,昨夜沒有睡好的黑眼圈也出來了。
好在一個星期失眠,意誌消沉,不然今天這關真的難過。
如果自己真有如墨謹言誇的那般容貌的話。
車子在“雲上”外麵停下來,很多人都圍在那裏,七七穿著粉色的小風衣,追著墨持之養的那條薩摩,飛揚著柔軟的頭發。
傭人為桑尋拉開車門,司機以最快的速度繞到後備箱,拿出輪椅。
傭人配合著快速打開,推到墨謹言的車門邊。
桑尋已經繞到墨謹言下車那側,朝著他伸手。
墨謹言枯瘦的手掌落在桑尋的手心裏,長腿從車上慢慢的移下來,動作緩慢。
桑尋有一種感覺,墨謹言是故意在外麵弱化自己。
在家裏他走起來哪次不是步步生風?
或許在這樣的家裏,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隻能扮弱了吧。
“雲上”外的空地上談笑風生,時而哈哈大笑。
桑尋看著那一片,覺得奇怪,又不是開party,他們的手裏竟然拿著香檳?
很快,傭人端著毛巾過來,墨謹言和桑尋各取一張擦手,然後放進另外一個傭人端來的空盤裏。
緊接著一個女傭端來香檳,桑尋和墨謹言又各端一杯!
桑尋一直看著墨謹言行事。
他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反正他不做錯,她就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