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聽著桑友明的話,比自己當初拿到癌症複診單的時候還要絕望!
什麼叫“也許”?
桑尋站在大廳的門口,出去幾步就是台階,台階下麵就是草坪,草坪上修著小路,彎彎曲曲的拐到別墅大門。
她隻需要再堅定些,離開這裏。
可是她不想走,她想和桑友明同歸於盡!
她轉過身去,順手操起矮幾上放著的花瓶,裏麵的水讓花瓶顯得很重,她想,不管了,砸死他!
這個人根本不是她的父親!
砸死他!
“桑尋!你幹什麼!”
“殺了你!”桑尋目光很冷,踩著高跟鞋,朝著桑友明走過去!
“桑尋!”桑友明迅速後退!
桑尋依然步履不偏的朝著桑友明走過去!
她再也不要聽見這個渣男聒噪下去!
再也不要!
否則,她想要墨謹言,更想知道媽媽的下落。
她又開始貪心,什麼都想要!
花瓶舉起來,裏麵的水倒出來,桑尋的衣服濕了,她立刻將水連花束一起全部倒在地上,濕了她的鞋子。
墨謹言說,紋過身的地方,這兩天別沾著水。
桑友明已經退到了方才桑尋坐過那長沙發的後麵,“桑尋!”
桑尋握著花瓶的瓶口,“桑友明!你死了吧,你死了我就什麼也不想知道了!”
桑友明真的從桑尋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氣!
“你個不孝的!”
“我不需要孝順你!我不怕被雷劈!因為你幹了那麼多缺德事都沒有被雷劈死,我怎麼可能!”
桑尋一跨步站上沙發,掄起花瓶就砸向了桑友明!
桑友明以為桑尋隻是一時衝昏了頭,絕對沒有膽量拿花瓶砸他!
在桑友明的眼裏,桑尋依舊是那個受了委屈最多一個白眼或者幾句反諷的女孩。動手或者辱罵,桑尋都不會!
可是她忘了,桑尋心裏四四方方的圍著底線,外公,媽媽,如今又有了墨謹言。
四個方向,三個缺口,桑友明給她拆得七零八落,她將多年的恨意都發泄了出來!
桑友明血濺當場!腦袋上有熱熱的液體流下來!
桑友明懵了!晃著身體倒下去,卻忘了呼救!
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他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桑尋手中的瓶子沒有放下,她蹲下身體,桑友明沒有昏迷,卻有些後怕,正要大聲喊人,桑尋冷冷的看著桑友明的眼睛,“你說,我媽媽在哪兒。”
桑友明心中一喜,沒有想到桑尋開了口,太好了,她輸了!
她還是放不下席微!
雖然很擔心桑尋手中的瓶子會再朝著他的腦門砸下來,但是,他必須達到目的!“你要知道她的下落,你就要讓桑甄懷上墨謹言的孩子!”
桑尋苦笑,“桑友明,你告訴我,你現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桑家明明都要敗了,我嫁進墨家後,墨氏把西北那邊需求的鋼材全部下給桑家做,夠你做20年了!你可以賺多少了?還不夠嗎?”
桑友明眸中貪婪的光大盛!“你會死,墨家的單子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