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言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於晴心軟。
如果她願意一直做於晴的話,他便心軟這一次。
夏家和鬱家的事情,早就以夏家的落敗而終結。
他不能問,更不能知道,唯有一點舊情,牽動他的惻隱之心,也許是那個可憐的孩子……
“於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有空的話,可以去墨家陪陪阿尋,但是,石頭就別帶去了,那張臉……”
隻要看見石頭,墨家認識鬱天時的人,不會有人看不出來。
“好。”
“我站了太久,需要輪椅,先告辭。”
“謹言。”
於晴叫住他。
“嗯?”
“是真的病了嗎?”
“是,隻是你知道,我們這種家族出來的男人,哪怕隻能活一天,都必須心係家族,絕不可以懈怠。”
“我知道。”
“謝謝關心。”
“謹言。”
“嗯。”
“阿尋她……”於晴知道的是,桑尋逼不得已嫁進墨家,隻圖財,以後還會完整的回來,“她不懂墨家那麼多的規矩,你別為難她,她很好。”
“我知道,但是,於小姐,我們私下從未碰過麵……”
墨謹言的意思顯而易見,哪怕跟桑尋,於晴也不可以說實話。
“嗯,沒有碰過麵,我是因為阿尋,才認識的你。”
“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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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尋打開錢包,看到了那張無限額的附屬卡,說明主卡的主人是墨謹言。
在街角的咖啡店點了咖啡,刷了卡……
桑尋坐在位置上,看著白色石路上的鴿子,吃著遊客扔去的麵包,不一陣,有人追逐跑過,鴿子的翅膀打開,撲棱棱的飛起一大片。
“點了咖啡,為什麼不喝?”
唐若昀在桑尋對麵坐下,儼然是受邀而來的大方。
桑尋眼中微有詫色,“你怎麼在這裏?”
“路過,看見你在這裏出神。”
桑尋是走神了,所以也沒有看見路過的唐若昀。
唐若昀睨著桑尋麵前的咖啡,赭色的液體上已經沒有絲毫煙霧,許是冷了,“想喝點別的嗎?我給你點?”
“謹言給我點了一杯,但是我不渴。”是墨謹言的錢,便算作是他請的。
桑尋提及墨謹言,是想提醒唐若昀,因為有些人似乎有些不清醒。
“還有,我懷孕了,咖啡這種東西,不喝就不喝吧,反正我也沒癮。”
唐若昀的眼神黯了黯,往後靠去,他看起來姿容擷秀,紳士款款,星目淺眯,笑道:“阿尋,你不用這樣,我對快死的女人沒有興趣。”
“那就好。”
桑尋的坦然著實叫人抓狂,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阿尋,如果時間不多了,不如離開墨家,出去旅遊吧,遊遍全世界。”
到時候他可以陪她一起。
桑尋看著窗外,那些世界各地,膚色各異的人都到這兒來喂鴿子了,她都看膩了,“可是我不想旅遊。我貪慕虛榮,喜歡墨家那片人工的大綠地,裏麵每戶人都有一個大花園,我喜歡撐張椅子,坐在花園裏曬太陽。
今年冬天,如果下大雪,肯定很美。”
“哪裏不可以看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