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霸業一走,桑尋又是一身的汗,墨謹言低身拿紙巾擦掉她臉上的汗水,“阿尋,吃點藥很快會好。”
整個臥室裏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酒味,汗味,臭味。
若是以前,墨謹言非要讓管家把所有的床上用品還掉,空間全部要負離子換氣。
此時他隻是伸手屈指探了桑尋額頭的,那溫度讓他眉頭一鬆。
桑尋翻了個身,“不要,懷了寶寶不可以吃藥。”
墨謹言心湖漸沉!“哪有那麼容易懷寶寶?”
桑尋雖是迷糊,但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需要她的畫個圈,圍起來。
似乎感受到到處都是危險,她下意識不想回答,卻又給出一個答案,“也是,我不可能懷孕的。”
桑尋突然一個冷戰!
背脊一僵一抖!
墨謹言也注意到了桑尋的這個變化,“阿尋?又做噩夢了?”
桑尋沒有做噩夢,一身大汗出來,溫度退了下去。
昨天晚上墨謹言守了桑尋一夜,桑尋的溫度下來後,他便安排桂姐照顧她,避開墨家的人,出了墨家。
桑尋醒來的時候,桂姐熱情的端了一碗碗的水,還有一碗白粥,“大少奶奶,老爺子親自吩咐的,我覺得您啊,喝點蔥白的水比較好。”
“爺爺讓準備的?”
桑尋坐在床上,明明不是大病,卻覺得虛脫了一般,現在真的很想吃點清淡的東西。
桂姐端著的餐盤裏的東西還真是誘人,特別是那碗白粥和那一小碟酸蘿卜。
桂姐見桑尋盯著酸蘿卜目不轉睛,便抿著嘴笑,將餐盤放在床邊的書桌上,回身準備伺候桑尋起床,說話的聲音揚起來,有幾分得意,“當然了,老爺子吩咐的我可一樣不敢少,但是我想著少奶奶喝不了那麼多,所以建議喝蔥白的那碗。
這樣子,對症也下了藥,又沒有違背老爺子的意思。”
桑尋始終相信,人若對他人付以善意,得來的也將是善意。
昨天她不是為了任何目的救的人,爺爺今天便有所回報,心裏還是暖的。
桂姐小聲道:“大少奶奶,老爺子可疼你了,我看他是知道你懷了孕想吃酸的,特定讓我給你煨碗白粥,配酸蘿卜!”
桑尋不禁震驚,爺爺接受她懷孕的事情了?
而且,還高興了?
以前爺爺似乎並不高興。
桑尋心裏升起喜悅,穿好桂姐遞來的衣服。
“謹言呢?”
“大少爺休息去了,昨天夜裏一直沒睡,大少奶奶溫度下來,他也熬不住了,大概是去老爺子那邊睡覺去了,估計在這邊也睡不踏實。”
桂姐聽到墨謹言出門的時候跟墨忠是這樣說的,說是去老爺子那邊睡一會。
桑尋下床,喝掉了一晚蔥白水,又開心的幹掉一碗白粥,酸蘿卜簡直是人間美味,讓味蕾直冒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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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謹言從車上下來,讓司機將車子開遠一些。他微抬下頜,遠看著大樓上的紅色字體,眸潭黯如深海。
弗利州第六醫院,也是弗利州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