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千蟻爬攀,順著往耳心子裏爬,她顫顫呼出一口氣。
不準?
不準什麼?
她都沒有聽他說完一整句,竟是著了魔,訥訥的應,“嗯。”
很輕的聲音,沒有抵觸。
她心想,他肯主動跟她和好,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她也無需再去計較那場爭吵帶來的不快。
他滿意的坐正身體,拿著桑尋的手機撥出電話號碼,親自與店長溝通車庫的事情。
司機感覺到身後從西邊升起的太陽此時溫度偏高,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車子開進底下車庫離電梯最近的位置,因為墨謹言提前打了電話,已經有店員站在底下車庫迎接。
快下車時,墨謹言拍拍桑尋的腿。
桑尋楞的回神。
墨謹言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雖是暗示,桑尋已然明白墨謹言的意思,在外麵,妻子要挽著丈夫的手臂,不可以各走各的,會讓人覺得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睦。
司機先給墨謹言打開車門,墨謹言走到桑尋的車門邊,司機又為桑尋打開車門,桑尋下車挽上丈夫的胳膊,一身休閑,卻儀態優雅。
店長迎上來,桑尋沒有覺得不自在,很坦然,像這樣的店,都會對自己的至尊VIP客戶提供更上帝的服務。
電梯上行,店長和墨謹言似乎更熟,說一些話聽起來不似那麼拘謹。
桑尋保持嘴角淺淺的弧度。
依然是上次那家店,上次桑尋幾乎沒有記住那家店的名字,這次她留意到店中黑色亞克力版麵上,店標是一個手寫體的白色“Rose”。
店標設計簡單,那個“Rose”連筆一筆而成,若不是單詞太簡單,她還不容易分辨,隻覺得字體漂亮,設計感很強。
這家店主營女裝,男裝較少,男裝的LOGO和女裝不同,桑尋淡瞄了一眼紐扣,為首的手寫體字母應該是“J”。
不過她品牌意識淡薄,更何況這種小圈子裏的奢侈品,如果不是豪門圈子裏的人,誰會知道這家貴到咋舌的私人定製。
墨謹言看著店長,“Elsa,我太太的衣服挑好,給我選一套搭配,明天我們有個晚宴。”
Elsa微笑頷首,“墨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先陪墨太太挑選。”
桑尋選衣服,不想露背,不想露胸,不想露腿。
上次她選的隨意,也不管衣服款式,這次仗著墨謹言剛剛先拉了她的手,便有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作”。
墨謹言坐在休息區沙發上看報紙,將桑尋那些挑剔全部聽了進去。
這女人到底想挑件什麼樣的衣服?
男人站起來,雖然清瘦,卻依然長身玉立。
哪怕他穿著隨意的大碼衣服,抬腳移步時,也依然有著倜儻之韻,風流不減。
墨謹言從展示架上拿了一條超大的披風圍巾,他甚至沒有看這條披肩的顏色是什麼。
桑尋餘光瞥見墨謹言過來,一件黑色閃銀的晚禮服剛剛鋪在手上。
Elsa看見墨謹言,微笑著退了一步,“不如讓墨先生給墨太太參考一下,男人的眼光很獨特。”
Elsa的話對桑尋來說,實在是受用,一個先生,太太,可以讓她高興好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