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鄙視了墨謹言一眼,你真是夠了!
說說悲慘的過去,還不忘虐一把學渣!
你六歲上3年紀了不起,你怎麼不上天。“你真棒!”
桑尋不忘捧一句場!
墨謹言看見桑尋這樣,突然性情也好了幾分,再說起來的時候,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伸手把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發絲掛到耳後,“我一直在墨家這樣的家庭中長大,從未遇到過那樣的變故。
給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後來即便把我贖出來了,但是我變開始不認人。
其實綁架的事情我到現在也不記得,可能是下意識的逃避那段記憶,早已被那時候的我封閉了起來。
但是我爺爺後來跟我說,我誰也不認識,家裏人每天都很擔心。
我是墨家的嫡長孫,未來的地位可想而知,但是我因為這件事變得沉默,甚至變蠢了,我父母和爺爺都接受不了,所以我開始本來隻是請假半學期,變成了休學。
一年,兩年,三年。
用我爺爺的話來說,正常10歲上四年級,我6歲上的三年級,可是到了10歲,我的學籍還停留在三年級。
如果照那麼下去,我這輩子基本上就廢了,心理醫生都幹預不了。
我那時候的年紀雖然小,但是心理防線特別強大。
心理醫生想要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催眠都做不到,無論他叫我看什麼,我都不看,都不配合,任何方式的治療對我而言,都是無用的,家裏人經過幾年的折騰後,慢慢的也想要放棄了。
墨家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可以做繼承人,所以爺爺也在想,就算要給我治療,也要慢慢的著手培養新的繼承人了。
就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阿柔。”
墨謹言說道這裏,眼神又軟了幾分,桑尋的心又咯噔一跳。
她是不是太小瞧了墨謹言心裏的這段記憶?
如果隻是單純的感激,墨謹言怎麼可能到了現在,記起當年的事情,眼神還會如此美麗。
是美麗。
一個男人提及一段記憶的時候,他的瞳仁裏好像有人點了煙花一樣,一簇簇的綻放。
你跟我說這不是愛情?
那還能是親情不成?
桑尋咬了咬唇,盡力不然自己表現出吃醋的神情。
然而沒有用,心裏已經酸得不能再酸……
“那時候阿柔還小,我都不太記得那段時間她的身高和樣貌,後來我好了之後的樣子慢慢記住了。那時候的阿柔是個孩子,可是是個特別善良的孩子。
阿尋,墨家太大,雖然大,兄弟姐妹也多,但是總覺得叔叔嬸嬸往兄弟姐妹身邊一站,有點隔著什麼,即便是我生病期間,其實我能感覺到周圍很多人都不希望我好起來。
其實我那時候雖然生病,心智應該是很明朗的,我應該是感受到了外界的諸多冷漠,所以自願的關在黑色的命盤裏。
但是那時候,我幸運的,遇到了那時候的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