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起初還有點抵觸,時間越久,越沉迷。
一晚上腦子都暈暈乎乎的,甚至在休息的空檔腦子已經不聽使喚的飄到了未來。
她穿著白色的婚紗,在教堂外一個男人在等她,那個人遠遠的看不清樣子,朝她招手,她奔跑著朝他跑過去,心裏全是甜蜜。
心都化了啊。
這就是做夢的奇特療效。
能讓人瞬間精神振奮。
“哥!”天星一邊寫題,頭也不抬的問,“你都這麼大了,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嗎?”
“多大?”鬱淩雲睨了天星一眼,21歲很大嗎?
“21了啊!法定結婚年紀馬上就到了吧?難道你真的不用考慮?”
“不著急啊,我覺得男人三十歲結婚都比較早。”
“……”天星想想,天哪,哥哥三十歲都嫌早,那豈不是要再等十年?
“可是三十歲那麼老了……”
“……”鬱淩雲看著天星癟下的嘴角,很嫌棄的語調,她是覺得他老了?“你才多大?就在管別人的事情了?不是怕考不好丟臉?還有心情管這些事情?”
天星吐了口氣,她好像是多管閑事了啊。
可是哥哥現在對她很好啊,也許是喜歡她的吧?
也許哥哥也是個“愛你在心口難開”的男人呢?
總之不管了,反正她就當哥哥喜歡她好了,反正做夢不犯法。
是哥哥來招惹她的,也不是她的錯。
天星咬著筆頭,轉臉看著鬱淩雲,朝著他不停的眨眼睛,“哥哥,我想吃雪糕……”
“……”鬱淩雲臉色微微一沉,看著天星,“做作業吃什麼雪糕。”
“你幫我拿一個嘛!我喜歡邊吃邊做題。好不好?”
“你在家裏也這樣?”
“嗯啊,我在家裏也這樣啊。”
“以前跟我和七七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這樣?”
“……”天星也沒想真的叫鬱淩雲去拿雪糕,而且她來例假,不能吃涼的,隻不過以前看見哥哥給七七阿姨拿過雪糕,所以她有點想要比一比。
看來還是做夢的感覺舒服。
總是想著比,始終是比不過的。
如果哥哥和七七阿姨本來就是互相傾慕,自己起的這份心思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
天星轉過頭,低頭做作業,心情懨懨的,寫字的時候下筆很重。
房間裏一時間很安靜,不管是鬱淩雲還是天星,都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天星不停算題時筆尖在草稿紙上演算的沙沙聲。
鬱淩雲看了天星很多次,始終沒有起身,後來跟天星講題,她也很抵觸,不想理他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
他們之間的裂縫好像十分清晰可辨。
那條裂縫一時間被掩上,過一會又會顯現出來。
鬱淩雲講完最後一個題,站起來,“你早點睡,明天演唱會是晚上八點,你白天和後援會的朋友是幾點碰頭,我送你過去。”
天星收拾自己的文具,“我自己過去,我會坐地鐵。”
天星算是很有自理能力的孩子。
由於墨謹言小時候被綁架過,所以墨家的孩子基本上很低調,天星不會開著墨家那些很高檔的車去見她不是一個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