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怎麼想的?”鬱天時歎了一聲。
“孩子們喜歡,再說了,就算不去夏令營,兩國之間也會有走動。‘
墨謹言沒再碰杯子,而是往後一坐,靠在椅子上,眸色淡淡的看著鬱天時,“隻不過這次恰巧是弗利州的學校申請訪問,所以夜白到弗利州來而已。”
“夜白提出要到墨家來坐坐,難道說不行?”鬱天時沉沉的吐了口氣,他們是站在執政黨那邊沒錯,但是不想在自己國家出事。
最好是可以把關係撇得幹幹淨淨的。
“聽天由命吧,夜白如果真的死了,以後也清淨了!”墨謹言也知道,他總不能站出來幫夜白,那和執政黨的關係就徹底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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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很匆忙的,天星帶著弟弟一連在鬱淩雲的公司玩了兩天。
帕維尼軍事政在D國進行國事訪問。
這天,墨天宸給越百裏發短信,發視頻對方都沒有接聽,直到打電話才發現是關機。
墨天宸本來想給越百裏說,明天不要忘了,要一起玩。
可是聯係不上,墨天宸有些鬱悶。
一大早,越百裏和越挑一背著小提琴,騎著自行車一路往州政府那個方向騎。
今天往州政府方向的主幹道封路,機動車不能通行,自行車要也要嚴格檢查。
兩個上補習班的學生證件齊全,允許通過。
“哥!是十點十分嗎?你確定?”
越挑一一邊跟著哥哥的速度騎車,一邊有些激動的問。
“我算過了,按照秘書給的時間,十點十分他會從裏麵州政府出來,我們可以看到他。”
今天有事,因為要見父親。怕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被被人注意到,所以關機。
越百裏看了看時間,“我們現在騎過去慢一點,看到十分的時候在騎快,不然過去太早了,看不到人,在那裏等著,會讓人覺得可疑。”
今天的機會對於越百裏和越挑一來說,很難得,他們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父親。
就算哥哥每年寒暑假有訓練,也見不到父親本人。
今年去帕維尼,也可能為了避嫌見不到。
所以每次有機會能見的時候,兩兄弟都會做很多準備,去看一眼。
太陽有些刺眼,越挑一覺得眼睛酸脹。
“哥,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不用這樣?”
“等到父親贏的時候。”
越挑一總是這樣問哥哥,哥哥也永遠這樣回答。
今天他沒問,因為長大了吧,不應該總是重複的問同一個問題。
太陽有些毒辣,兩兄弟都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後背被汗液染濕一大片。
十點十分的時候,州政府的樓裏出來一大群人,個個西裝筆挺,但是他們都站在大門口沒有上車,像是有好多話還沒有談完,還在交流。
越百裏跟越挑一從州政府的鐵柵外騎車而過,兩兄弟齊齊往裏麵看去。
那個人,站在顯眼的位置,白色襯衣,黑色西裝,打著領帶,太遠看不清那個領帶是藍色還是深綠色,他和所有人的穿著都是一樣的,隻是他的胸口別著自己國家國旗的小徽章。
他站在人群中,那麼醒目,微微仰首,眼中是自信的高瞻遠矚,像一尊完美的神像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