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父親。”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男人一生不可能一點錯誤都不犯,那是聖人,我們不是聖人,我們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是!”
“犯了錯,就要承擔,這次如果夜端僅僅是要殺了我,我無話可說,但他能拿出領土來換我的命,這樣的君王,我在死之前也一定要把他拉下來才能瞑目!帕維尼在他的手上,遲早會被瓜分光!”
越百裏懂,父親一直說,有國才有家。
如果帕維尼到最後失去了主權,這個國家的人民不知道會過上什麼生活。
那些挑起戰爭的國家每次挑唆人民都是什麼民主,什麼權利,然而打完仗後,流離失所的永遠的都是戰爭爆發國家的人民,而那些高談民主的國家隻會拿走自己的利益,什麼也不管。
“我會跟您在一起。”
“不回去弗利州了嗎?”
“我有我的使命,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
越百裏表情嚴肅,夜白大笑,“你岔開話題!”
“父親,不要提天星好嗎?”
不要提,連這個人說在的地方都不能,當初寫信,是因為不敢給她電話,害怕聽見她的聲音不舍得,不敢發短信,怕她回複的時候他還沒有上飛機會不願意離開。
所有的狠心和放下都是自欺欺人。
但是堅持自己的使命是他唯一可以消化這些疼痛的方式。
請求的語氣,是希望父親不要打亂他的心。
還有堅硬如磐石。
在聽見墨家挑頭拉攏財團對付他們的時候,他還是會很難過。
“她來帕維尼了,你知道嗎?”
越百裏背脊一僵,雙眼緊緊盯著父親,“天星?”
“是的,她背著他爸爸,找了關係,混來了帕維尼!”
越百裏整個腦神經都繃緊了!“她來這裏做什麼!瘋了嗎?”
越百裏覺得天星沒瘋,但是他自己快瘋了。
這裏局勢這麼亂!
“她瘋沒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夜端要是知道她來了,百裏。”夜白轉正身體,看著自己的兒子,“我希望夜端不管放出任何消息,你都要清醒,墨謹言的女兒,夜端未必真的敢動。
你想想,整個D國的財團都是由D聯儲主席挑起來抱團,給夜端提供大量的財力,以供夜端對付我們,這種情況下,夜端怎麼敢動墨謹言的女兒?除非他想用天星來釣你!”
夜白最最擔心的就是兒子第一次經曆感情,如果夜端給他下套,他未必真的能分辨,關心則亂,這些他懂。
但是越百裏想不了那麼多,他腦子裏都是天星來了帕維尼,天星為什麼要來帕維尼?
越百裏深呼吸,父親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不要想太多,這幾天,不要聽風就是雨!消息肯定會有很多,但是你一定要學會無視。”
越百裏不能做到無視,天星來一定是因為他,他絕對不能因為自己害了天星,哪怕是讓她害怕,他的想辦法把她送走,送回弗利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