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海麵,暖暖的海風吹過,掀起朵朵浪花。一艘名為“金色海岸”的皇家戰船停在海麵,正值夏季,午後的閑暇時光是留給國王以及向國王展示自己超凡箭術的托爾·克裏斯,認識托爾·克裏斯的人當然知道,他的箭術有多麼的卓越,乃至今沒有人超越過他。當然人們也清楚,托爾·克裏斯那卓越的箭術也是國王所欣賞的,迅速的撚箭,優雅的張弓,到箭頭正中目標。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直到目標被命中後,人們還回味在其中。國王讚揚的看著托爾·克裏斯,又回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宮廷法師,相視一笑,而後國王起身走到托爾·克裏斯的身邊。托爾·克裏斯欠身優雅的行禮,國王在宮廷法師瓦索裏安·迪拉的陪同下來到舵手的位置,臃腫的體態在華麗的貴服的襯托下顯得越發不堪,僅僅幾個動作就險些被寬大的長袍絆倒,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他就是身居洛梵國都,乃至掌管整個薩洛斯的國王。而在此時,一個本不屬於這條船上的人悄悄的溜了進來,船尾的桅杆下,碼放整齊的雜物也隻能勉強的遮擋住他魁梧的體型。懸掛在腰間的兩把匕首,泛著冷冷的寒光,想來他的目的並不單純,但是要想在守衛如此眾多的皇家戰船上刺殺國王,想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隻見他如同靈猿一般飛快的爬上了桅杆的頂端,現在他在船尾的最後一根桅杆上,要想接近國王,至少要跨過兩根桅杆,而且每根桅杆之間的距離至少有五米之長,而這隻是在沒有完全被發現的情況下。一聲急促的急鳴聲毫無征兆的響起,借著陽光偏西照射的角度,一支弩箭向國王這邊飛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急鳴聲嚇到。可偏偏這支弩箭飛來的方向又極奇刁鑽,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無一例外被太陽刺痛的強光照射的短暫失明。眼看就要一擊得手,緊接著必定是伴隨著國王的哀嚎聲,和中箭身亡的國王,可是偏偏在這一刻,在之前大放異彩的托爾·克裏斯及時的出手,隻見一支羽箭,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速的撞在即將要命中國王麵門的弩矢。頃刻之間,弩失偏離目標,釘在船舷的甲板上。在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刺客已經縱身一躍跳入海中,觸目驚心的猩紅色血液,借著刺客入水時濺起的漣漪翻騰上來。所有人都警惕的注視這海麵,“你們幾個快下去看看,他已經被托爾·克裏斯大人的箭射傷了,想必不會逃的太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國王衛隊的衛隊長督促著幾個衛隊士兵下去找人,而一旁的國王驚魂未定的看了看已經散去大片血跡的海麵,又看了看在這次行刺中最終救自己一命的托爾·克裏斯,直起身體,慢悠悠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心情還是無法從剛才的驚嚇中平複下來。托爾·克裏斯躬身來到國王麵前,平靜的說“陛下,您不必過於擔心,刺客在剛剛逃跑的時候已經身受箭傷,而且這裏的海域又遠離內陸,他不可能逃掉的。”國王靠在王座上仍然一臉猶豫的看著海麵“今晚會有暴風雨嗎?”不理解為什麼突然問他有沒有暴風雨的托爾·克裏斯也一時不解,也隻能稍作猜測的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我隻是感覺天氣有點兒悶,暴風雨來臨之際,亦是如此。”隻見國王微微一笑,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托爾·克裏斯不解的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今天確實有點悶熱啊!”暴風雨的來臨確實毫無征兆,上一刻還清空萬裏,下一刻卻已經烏雲密布,緊接著狂風呼嘯,而後電閃雷鳴。一夜的狂風肆虐過後,又是一個晴朗的早上,費林·克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挪動著受傷的軀體,走到一個積滿雨水的水窪處,俯身痛飲著水窪中的淡水。箭頭所帶來的傷痛隻是暫時的,而由於在昨夜的暴風雨的肆虐下,平靜的海麵如同燒開的開水般此起彼伏。費林·克斯在無盡的大海中無力的掙紮,而深深紮在左邊肩膀的箭頭,在幾次奮力的掙紮中幾次將肌肉撕裂,為了不再給身體造成傷害,費林·克斯忍痛將肩膀的箭頭拔掉。由於箭頭的獨特性,在他將箭頭拔出的那一刻,已經受傷不止的傷口,再一次的被撕裂,肩頭的傷口傳來的痛幾次差點讓他暈厥過去。最終還是被一波接一波的浪拍暈過去,而後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海流帶到了這個荒島,拖著疲憊不堪外加深受重傷的身體,此刻的費林·克斯每走一步都感覺無比的疲憊,而在外人看來他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當然在這裏並沒有外人。“蘇……嗬……”一聲低沉且有力的聲音,震耳欲聾的從遠方傳來,隨著聲音此起彼伏的頻率,大地也仿佛在有規律的顫動。“呼……嗚……”陣陣龍吟聲由遠到近的傳來,伴隨著龍鳴而來的還有那蘊含著力量的吼聲,被掩蓋至今已有多年之久龍語祭壇龍語稱之為“吶…嗬蘇…特”譯為:吼聲之魂(龍族之間的相互交談是以吼聲來交流的,而龍語也是它們將自身來自於靈魂的力量,用吼聲來發出的,越是強大堅韌的靈魂,越是可以借助吐目來宣泄自己那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