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去哪裏?”有一白衣女子將一碗藥湯給我強行灌下後問道。

“我要去找一個叫宇命的人。”不自覺地,我竟回答了起來。

“宇命?他是誰?在哪裏?”

“他是一個屍,他現在在青花樓中。”

“知道了。虞姑娘,請你就這麼沉睡過去吧,睡一覺起來,我幫你完成心願。”

似有什麼灼熱的液體掉落在了我的臉頰,我昏昏沉沉地陷入了長夢之中。

在一個鬧市之中,夜晚。

青花樓中,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

“來嘛來嘛,公子~”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緊緊地貼在黑發黑眼,全身體溫猶如蛇一般冰冷的男人上麵。

男人已在這裏喝了十多壇的酒了,可就這樣看去,他的申請依舊清醒冷冽。

男人唇角一勾抱住了那個女人將冰塊般的嘴唇緊緊填住。

“沉楓,沉楓。”男人一個勁地呢喃。雖然酒這種凡人喝的東西屍族喝了不會有什麼臉頰微紅等生理反應,可還是會讓屍族們嚐到醉的感覺。

旁邊另一個女人見此吃醋般地暗了暗神色然後獻媚地如水蛇般貼到了男人的身上,聲音酥到骨子裏地說:“哎呀,宇公子,你知道嗎?奴婢最近收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正要獻給宇公子呢!”

沒錯,此人正是宇命,距離千鶴沉楓死的三個月內,他每日每日地泡在花街酒樓,就連劉邦的傳令他都愛理不理地。雖然兩人都不說什麼,但明顯的兩人間都出現了隔閡。因為,那個人,那個他誓死追隨的人,奪走了他此生的溫暖。

想起了千鶴沉楓的笑顏,宇命的心便一陣一陣地抽搐。

宇命挑了挑眉說:“哦?那麼,就讓你那位姑娘上來讓我瞅瞅。”

得到允許的姑娘喜笑顏開地拍了拍手招呼道:“雪盡,出來吧。”

聞聲,一陣飄飄渺渺的琵琶聲從門外響起。

隻見一身白衣如大雪漫天的姑娘嫋嫋婷婷地從門外走進,她半抱琵琶半遮麵,頭發被一根長長的簪子橫挽起,簪子的兩端撚著一條長長的白色麵紗,白色的麵紗將她精致的妝容變得若隱若現。

宇命待那人湊近,忽然猛地睜大了瞳孔。

“沉楓!”

那獻媚的女人問道:“可還滿意啊宇公子。上次您在眾人麵前作的那副畫,畫上的那位姑娘。嗬嗬,奴婢盡些微薄之力。”

宇命的所有心思都集中到了那個白衣的女子身上。

白衣的女子,被精致的妝容易容成了千鶴沉楓,這讓宇命深感吃驚。

宇命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撩起了白衣女子的麵紗,白衣的女子對他巧笑倩兮。

宇命顫抖著一遍遍念著那個名字:“沉楓,沉楓。”

白衣女子並不糾正隻是溫柔地說:“宇公子,不如今日就讓雪兒來與您共度良宵?”

宇命握住了白衣女子單薄的肩膀問:“你叫雪盡?”

“是的。”

宇命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滿屋的姑娘會意地紛紛站起走出了房門。

待人都走盡,白衣女子款款地扭動腰肢慢慢地靠近了宇命,目光撲朔迷離。

她慢慢地褪去了宇命的外衣,柔軟的唇貼上了宇命冰冷的胸膛。

宇命伸手將她拽入了懷中。

一片朦朧的燈光裏,兩個人纏綿悱惻的身影依稀可見。

月光靜謐地打在了房間之中,雪盡側頭看向了旁邊熟睡的人眼神漸漸凜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