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二人被押進軍營後,大門就吱呀呀的關上了。雖然是白天,但因為老死人,所以整個軍營一個人影都沒有。
玄慧說:胡道友,看來我們就算能熬過今晚,明日也難逃一死。不如今夜你我放手一搏,不管是誰能活到明日午時,就放火燒了這軍營,勢必不能讓這陰煞吸足生人為害一方。我這一生一心向道,今日如果能親手滅了這陰煞之魂也算我功德圓滿。
胡先生也一臉毅然的說道,今夜如有不測胡某願先行一步。
廢話不說,一晃就到了夜裏子時。倆人找了個草垛躲在裏麵閉目養神之際,就聽見院子裏突然傳來了女人桀桀的怪笑聲。
由於二人提前想好的,能躲就躲,想盡一切辦法要挺到第二天正午,於是二人都沒出聲躲在草垛裏一動不敢動。
順著蓋在臉前的雜草縫隙,倆人清楚的看到女鬼在院子裏飄來飄去。過了一會,女鬼好像是覺察出軍營已經沒有生人,便坐在院子中央,輕輕的哼著什麼,胡師傅知道,這陰煞懷裏還抱著昨天的那個死嬰,一想起哪死嬰腐爛的樣子就覺得反胃。
可一想起反胃,更想起自己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忽然感覺餓的難受。要不說人就是這樣,一感覺到什麼,就控製不住自己拚命的想什麼。就在這時胡先生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聲。
遠處的陰煞緩緩把頭扭向這邊,借著月光胡先生就看見女鬼的臉上浮現了滿意的笑容。女鬼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邊向他們藏身的地方走,一邊笑道:“嘻嘻,哈哈,你們出來吧,我看見你啦。嘻嘻嘻快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哪啦。”
倆人這時都是一身冷汗,趴在那大氣都不敢喘。這陰煞緩緩的來到草垛前,胡先生看見陰煞懷裏抱著的死嬰已經跟一塊爛肉一樣,散發著衝天的臭氣。這陰煞在草垛前飄了一圈又一圈,楞是沒發現二人,於是仰天慘叫一聲,轉身回去了。
兩人剛想鬆口氣,胡先生的肚子咕嚕又是一聲,這下陰煞可聽清楚了,猛的轉過臉,眼睛紅光大盛,身體化作一道白光就飄到了草垛跟前,伸手就向胡先生的藏身之處抓去。
就在這時躲在一旁的玄慧起身蹦了出來,轉身就跑。那陰煞一看出來生人了,跟著就追了過去。玄慧一邊跑一邊喊:“別出來,胡道友,答應貧道一定要把這東西毀去。”
胡先生含著眼淚眼睜睜的看著陰煞一點一點的追上玄慧道人,雙手抓住玄慧的脖子,慢慢的吸幹了玄慧的陽氣。
哪玄慧臨死的時候還死死的看著胡先生趴著的草垛。
胡先生明白,玄慧是要自己鏟除這妖孽。那陰煞吸完玄慧的陽氣後,滿足的飄進了一個軍營房舍。
清冷的月光照在玄慧道人的身體上,剛剛還和自己一起趴著的道友,短短一瞬間就剩下了冰冷的屍體。
胡先生趴在草垛裏眼淚不停的留著。轉眼雞叫三聲,天亮了。
清晨的霧氣漸漸散去,昨天送他們進來的小兵打開了大門,一眼便看見倒在大院子中間玄慧的屍體。那小兵默默站了一會,歎了口氣關上門走了。
在說這胡先生趴在草垛裏,由於熬夜加上悲傷,眼睛裏布滿的紅血絲。他死死的盯著院子中間的玄慧道人,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留著。太陽一點點的終於挪到了頭頂,正午時分到了。
胡師傅提起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走出草垛,望著天上的太陽,望著死去的道友,顫抖著雙手點燃了眼前的草垛。
這草垛上的幹草本來是準備鋪房頂用的,幹爽整齊,這一見火,立馬呼呼的著了起來。
不一會整個軍營就變成了一片火場,胡師傅站在火堆邊上望著躺在地上的玄慧道人,慢慢的暈倒在了地上。
這時兵丁們開始進來救火,可火勢過大,沒人敢上前。可昨天送他們進來的那個小兵卻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胡師傅,趁亂把他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