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神經妹轉頭看了我和禿子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我拍了拍神經妹瘦弱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因為我有時也能看見那些東西。
神經妹詫異的看著我,老半天激動的說道,你真的相信我?你真的能看見鬼?那你剛剛為什麼看不見趴在你後背和拽我衣服的小鬼?
我笑了笑跟她講了我之前的故事,還有孫瞎子給我講的一些故事,最後說道,瞎爺爺說,我要想看見鬼可能就得喝過酒之後,具體為什麼他老人家也不清楚。
這時呆在一旁的禿子說道,真羨慕你兩,都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我為啥就看不見呢?
我轉頭拍了拍禿子的肩膀說道,你就偷著樂吧,自從我知道喝酒能見鬼之後,我還沒勇氣去喝過一次酒呢,你以為鬼那麼好看呀,能嚇死人的。不過說實在的,禿子你今天表現不錯呀。
禿子撓著頭笑嗬嗬的說道,瘋子哥我今天爺們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你丫純爺們兒。
禿子聽完後憋了老半天對神經妹說道,那啥,勝楠妹妹,我喜歡你行不?
聽完這句話,我和神經妹撲哧一聲哈哈大笑。
禿子頓時惱羞成怒大聲說道,行就行,不行拉倒,笑啥呀?
神經妹笑了半天說道,行倒是行,不過你要先保證,以後不許再流大鼻涕。
這個短暫的插曲讓我們不再那麼害怕,於是我和禿子先送神經妹回了家,又各自向家走去。
由於我最近表現的特別好,所以我爸和我媽對我的管教也鬆了很多,晚回家一會兒也都不問我為什麼。
到了家扔下書包,去廚房吃了口飯,剛準備寫作業就聽我爸說道,大兒子去小賣店幫爸買盒煙,說著順手遞給我兩元錢。
要說那個年代大人們吸煙大多就是一塊錢一包的,我記得我爸最喜歡的煙就是一塊錢一包的長白參煙,因為我爸比較慣我花錢,所以每次買煙都給我留一塊錢跑腿。
我拿起錢飛快的跑向小賣店。
跑到小賣店之後就看見門口圍了一群人,那時候夏天晚上大人們都喜歡在小賣店門口打撲克侃大山所以我也沒在意,低頭就走了進去。
可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小賣店的老板用鐵鍬端著一物正向外走,我仔細一看頓時心裏咯噔一下,隻見鐵鍬裏軟軟的躺著一隻黃皮子,黃皮子邊上還有一隻大個的耗子,那黃皮子和那大耗子都死了,鮮血順著它們的鼻孔裏滴滴答答的流著。
那老板一邊向外走一邊罵罵唧唧的說道,敢跑我的店裏來,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老板娘在房間裏跳腳罵到,你個老不死的,你怎麼這麼欠兒呢?你說那黃皮子招你惹你了,你打死它幹什麼?你不怕,我們娘們還害怕呢。
那老板回頭說道,你個娘們家家的嘟囔什麼?別聽這幫大舌頭娘們瞎忽悠,這黃皮子要有這麼大的能耐早翻了天了,都說黃皮子報仇,滿大街穿黃皮子皮的皮衣服,我也沒看誰死了。
我走進去找老板娘買了盒煙問道,胡大娘,咋回事啊?(這小賣店的男人姓胡叫胡發,早幾年從農村來招工的)。
這老板娘說道,曉南你說說你胡大爺,這不今天晚上一幫人都在這打撲克,你胡大爺下班回家,家裏沒飯,就跑來小賣店,開了瓶酒就著點花生米就坐在這喝上了。
可就在這時,外麵吱溜鑽進來個大耗子,緊跟著就追進來個黃皮子,要說這黃皮子就是厲害,轉眼間就在櫃子角把這耗子給咬死了,大家都在這當個樂嗬看,可誰知道你胡大爺不知道怎麼就來了虎勁,拿起個爐鉤子(燒爐子用的鐵製鉤子)上去就給這黃皮子刨死了。
你說說,咱這一左一右的黃皮子不少,可誰也沒打死過。
這虎老爺們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跟這黃皮子過不去。
這黃皮子要是不怪罪還好,要是怪罪下來可怎麼辦呀,聽老人說這黃皮子最難纏,小心眼的很,你殺了它它要禍害你三代呢。
我拿著煙聽完老板娘這一說,心裏也覺得不痛快,你說人家黃皮子咋地你了?上你家幫你家抓了個大耗子,最後還被你一爐鉤子刨死了。
我急忙出門對老板說道,胡大爺,這黃皮子給我吧,我們學校剛建了實驗室,要動物標本,我回去扒了皮晾幹了做標本。
胡老板看了看我說道,行你拿去吧,這玩應要是冬天的時候打死,皮還能賣點錢呢,可惜這時候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