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們的對話想到,看來爸爸媽媽還不知道孫瞎子今天要走了的事。
孫瞎子說道:一會我給你們兩口子開開眼,今天晚上要來幾個特殊人物,咱們大家熱鬧熱鬧。
我媽一聽說道:幹爹都是啥玩應呀?嚇人不?嚇人我可不在這了,做好飯我就回家。
孫瞎子笑道:沒事,都是些本分的家夥,除了謝爺長相不咋地,其他的都是些野仙。
我們一家人就這麼熱鬧的聊著,過了一會天便黑了,媽媽的菜做的也差不多了。
放上了孫瞎子不常用的靠邊站桌子,擺上了碟碟碗碗孫瞎子給我爸我媽開了眼,至於我就好說了,捏著鼻子灌了一小口辛辣的白酒。
大家坐定後,孫瞎子看了看我,我咬了下中指喊了三聲黃尖尖我們一家四口便坐下等著。
不多時就看見一片黃霧進了屋子,轉眼霧散後,黃尖尖那尖嘴猴腮的摸樣就出現在了眼前,身後還跟著那幾個一同前來的野仙。
眾“人”坐定後孫瞎子舉起手裏的酒杯說道:感謝各位來給我這老瞎子送行,今日大家隨意暢飲,說著一仰脖幹了杯中的白酒。
這句話說完,我爸和我媽就迷糊了,我爸悄悄的問道:幹爹您這是要去哪?
孫瞎子吃了口菜說道:曉南給大家說說吧。
我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把之前發生的事簡單的跟我父母說了一遍。
我爸聽後什麼話都沒說,端起酒杯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
我媽也紅著眼圈一聲不吭的坐在那。
要不說還是黃尖尖想的開,隻見它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說道:恭喜道友賀喜道友,道友這次去下麵可是去當差去了,以後遇見我們黃家之人還請道友多多照顧呀。
孫瞎子擺了擺手說道:這次下去也就是個打雜的,不過若是遇見了黃家的隻要提起你黃尖尖我老瞎子義不容辭。
說完後大家各自吃著菜喝著酒,我爸始終一聲不吭,我媽也一個勁的抹眼淚。
我當時就是拚命的塞滿自己的嘴,怕自己哭出來。
轉眼到了酉時半刻,屋裏忽然一陣寒氣襲來,我媽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接著房間裏進來兩人,隻見前麵那人又細又高穿著一身白大褂,頭上戴著個尖尖的白帽子,帽子上寫著“一見發財”,此人臉上都跟刮了大白一樣,白的慎人的臉上卻當啷著一條紅紅的舌頭。
瘦高個子後麵跟著個五短身材的人,這人一身黑衣,頭上同樣戴著一頂尖尖的帽子,隻不過這人的帽子是黑色的,上麵寫著“天下太平”,這黑衣男子雖然沒有浪蕩個舌頭,但那臉色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隻見這黑衣男的臉上紫裏泛黑連嘴唇都是黑色的。
兩人進來後,我媽嚇得一聲尖叫就跑到了我爸的身後,我爸這時也有點喝高了,拎起酒瓶子就站了起來。
孫瞎子連忙按住我爸,回頭笑了笑說道:謝範二位大哥親自來接我,這讓我情何以堪呀。
原來進來的正是中國遠近聞名的黑白無常,謝必安和範無救兩位陰差老大。
隻見那謝必安擺了擺手,指著我爸說道:把東西放下,跟你謝爺爺我動手你小子是嫌命長了。孫瞎子按下了一臉不服的我爸,笑著說道:謝爺範爺趕緊入座,離我走還有些時辰吧,咱們喝一杯在上路。
謝必安和範無救落座之後,斜眼瞄了一下身邊的黃尖尖等說道:我說小瞎子,你什麼時候養上黃皮子了?
孫瞎子說道:謝爺,幾位黃家野仙是來給我送行的。
剛剛站起來那位是我的幹兒子,哪小孩就是我的幹孫子和徒弟。
這謝必安盯著我看了半天,樂嗬嗬的說道:我說呢,這一屋子怎麼都能看見我們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