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郎被黃尖尖這一頓搶白也覺得有些道理,想了想說道:恩,我也琢磨著該換個老頭的摸樣,辦起事來方便多了。
胡翠花一看兩人越扯越遠,急忙清了清嗓子說道:對麵的本家兄弟,能否給我個薄麵放了你手裏的娃娃。
放了他?好呀,等我把屋裏的那位弄死自然會放了他,胡五郎悠哉的說道,仿佛殺人就像買菜一樣簡單。
黃尖尖一聽就怒了,呲著牙罵道:你個死狐狸,真以為咱家好惹是嗎?告訴你,這家人都是我黃家護著的,你要是想動他們咱家就跟你拚了,咱家要是死了以後整個東北的黃家都會跟你過不去的。
呦,你這是威逼我?你拿你自己當什麼?黃三太奶?你死了黃家知道不知道還兩說,前段日子你們黃家黃天霸無緣無故沒了,也沒見你們黃家查出什麼來,甭在我麵前說大話,我胡五郎不怕你們黃家。
黃尖尖剛想跳腳開罵,卻被胡翠花給擋住,隻見胡翠花曼斯條理的說道:這位兄弟,咱們都是胡家出身,看得出你有些道行,但今天我就尊大叫你一聲弟弟,咱們胡家但凡有道行之輩定都不凡,不知弟弟你遇到何事為何要與這人類過不去?如果弟弟說的在理作為本家我定不攔你,而且還會幫你,但如果你是惡意傷人,今日休怪我不顧本家情義。
胡五郎沉默了半天,終於又把故事從新講了一遍,雖然一晚上講了兩遍可胡五郎卻還是情意滿滿,講到小女孩死去的時候,連黃尖尖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故事講完後,四周一片沉默,老半天黃尖尖張口說了句,曉南呀,不是我說你,你大舅舅他們真不是東西。
臥槽,怎麼個情況?尖尖你這是幫誰呢?我大舅舅也不是故意的呀,樹林是國家的,國家讓砍就算我大舅舅不砍這片林子自然還會有人來砍,你是不是腦袋壞了?怎麼幫別人說話?
黃尖尖也反應過來了,對這胡五郎說道:看看,看看曉南說的多有道理,這事不怪人家,剛才讓你給我說糊塗了,哎,趕快放了曉南,這事就算了吧。
胡翠花這時慢慢的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道:本家弟弟,這事也不能全怪曉南的舅舅,要怪隻能怪那女娃娃命苦,咱們都是清修之人,女娃娃已經去了,咱們又何必執著不放呢?再說了,這吊死鬼已經把曉南的大舅舅吸去了半條命,你現在放手他就算不死以後也會多病多災。
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那群惡狼已經被你殺了,你這又是何必呢?為自己徒增殺孽。
胡五郎顫抖著搖著頭,低聲呢喃到,你們騙我,她會回到樹林的,她那麼善良,她一定會回到那片樹林的,我們會成為好朋友,我會一生一世保護在她身邊的。
別傻了,我知道你很後悔沒能救她,我知道你很期待好人有好報,我知道你還是相信善良的,本家弟弟,你的懷疑我也曾經有過,你的故事我身上也發生過,我也和你一樣悲痛過,可又能怎樣?我們作惡隻會傷害更多的人,放開吧,放開你的手,你已經傷害了很多人了,不要在徒增殺業。胡翠花溫柔的聲音仿佛有著魔力一般在耳邊久久回蕩。
胡五郎終於放開了抓住我的手,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捂著臉嗚嗚的痛哭起來,胡翠花慢慢的走到它的身邊輕輕的把胡五郎的頭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輕聲的安慰道:哭吧,哭吧,哭過了就好受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我也恨不起胡五郎來,我看了看身邊的黃尖尖,剛低下頭,黃尖尖卻一高蹦到一邊,擺著手說道:你可別靠過來,咱家可不會哄人。
我勒個去,你丫一身黃皮子味我還嫌惡心呢,臭美不要臉的,我不得已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黃尖尖嘻嘻的怪笑著湊過來說了一句差點氣死我的話:曉南你是不是缺愛呀?
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當黃尖尖看到它的臥室裏住著一條長蟲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生氣,而是輕輕的撫摸著蛇身回想起了往事,我知道黃尖尖一定是在想常二爺。
胡五郎決定跟著胡翠華回仙人洞修行,看著一院子的野仙,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作孽呀,這一院子的狐狸黃鼠狼的,小爺現在也算見多識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