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聞了聞手上散發著淡淡腥臭味的鮮血,整個人的心髒開始撲騰撲騰的跳了起來。
老警察說到這仰脖灌了一口酒說道:說實在的,當警察這麼多年,我還從沒有出過案發現場,我家是三代單傳,當初從我走進警隊的那一刻起,家裏人就一百個不同意,最後父母找到單位領導鬧了很久,單位才把我調到市高中做一名普通的校警,為的就是能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輩子。
剛開始我也很抵觸,可後來隨著跟我一起參加工作的同事一個一個的傳來受傷和犧牲的消息後,我漸漸的也安下心來準備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祖國的花朵們。
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充滿陽光的地方,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
當我站在教學樓頂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具女屍,渾身一絲不掛的被綁在一個用兩根木頭做成的簡易十字架上,麵前擺滿了各種祭品,女屍的肚子是被豁開的,腸子和內髒散落的遍地都是。
讓我震驚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女生我竟然認識,她曾經是學校見義勇為的模範,曾經在放學的途中從一個販賣人口的人販子手中救出一個四歲的小女孩。
在頒獎典禮上,我還和她合過影。
女孩仰躺在地上,雙手雙腳被死死的綁在木製十字架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終目視著遠方,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突然,我看到女孩的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於是我捏住鼻子壯起膽子慢慢的走到了女屍身邊,我使勁的想掰開女屍的手,可無論怎麼掰,就是掰不開她緊握的手。
我怕用力過大破壞了現場,於是蹲在屍體旁邊默默的說道:你手裏握著什麼倒是讓我看到呀,我看到才能破案,你才不會白死,你若是不鬆手,到了法醫那,他們會拿刀子把你的手指隔斷,然後拿出東西的。所以你若是想早日破案又不多遭罪,最好把手鬆開。
話一說完,女屍的手竟然真的一下子鬆開了,露出裏麵這枚黑色紐扣一般的玉片。
做完這一切,我渾身虛脫般的一絲力氣都沒有,看著滿地散落的內髒和陣陣鑽進鼻孔的腥臭味,我彎下腰哇的吐了出來,這一吐就止不住了,直到我把胃裏的粘液都吐了個幹淨才慢慢直起腰向樓下走了去。
我通知了局裏,市刑警隊很快便趕到了現場,我由於怕上級責怪我肆意破壞現場,所以沒說這黑玉的事,這件事由於怕引起恐慌,校方把輿論也給壓了下來,現在那所學校知道情況的人都很少。
局裏來了好多專家,經過他們幾次開會研究,大家一致認為是變態殺手幹的。
可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認為肯定是某個邪教組織做下的慘案,因為如果是變態殺手幹的,那女孩的麵部表情一定是恐懼異常,可我看到的女孩卻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好像什麼心願達成了一般,這種事情太過於反常,如果不是事先對死者進行了思維洗腦,沒有人麵對死亡還能笑出來的。
這件案子交給了市刑警大隊,我雖然一再要求參與破案,但上級卻因為我年事已高麵臨退休而拒絕了。
這件案子讓局裏的人焦頭爛額,每個人都想盡快抓住凶手,畢竟這種作案手法真的太過於殘忍,這種案子沒人希望再發生一次。
沒幾天,局裏便把學校的警衛都換成年輕人,由於我歲數比較大,領導便把我調到客運站來做檢查工作,可每當我睡覺時總是會時不時的夢到那女孩的麵孔,偶爾還會夢到那女孩從地上坐起然後一點一點的爬向我,嘴裏不停的喊著要我給她報仇。
我知道,她這是有怨氣,要我替他找出凶手,可我一個即將麵臨退休的老警察,又去哪查殺害女孩的凶手呀。
就在前幾天我聽幾個老同事說,馮家兄弟接到了莫名的報警,對於那件事,老警察之間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誰都知道,接到了那個神秘電話的人都會在不久後死去。
沒過幾天,果然傳出馮老二死去的消息,大家都明白,馮老大也沒幾天活頭了,可最近馮老大卻意氣風發的上起了班,每天像沒事人一般的活著,工作起來不怕苦不怕累的,讓這幫麵臨退休的老警察大跌眼鏡。
最後在多方打聽下才得知,馮老大是通過二哥找到了一個幫手,不但把自己的命保住了,而且還把那夥要命的家夥給滅了。
結合今天遇到你,並發現你包裏的東西,我推斷出,你一定就是二哥找的那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