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要一個爸爸(1 / 2)

她說:“師傅,你可不能這樣教小孩子哦,你這樣我很為難的。”

“有什麼好為難的?朗朗要爸爸,我願意當他爸爸,多簡單的一件事。”杜奮輕描淡寫地說道。

“唉!師傅!”談溦溦走過去,坐到杜奮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麼像小孩子一樣,結婚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杜奮抬起頭來,表情認真嚴肅,鄭重地拉過談溦溦的手,說:“有些事,你想它簡單,它就能變簡單。你不愛我,我知道。但是你也不反感我,你自己心裏清楚。好在我愛你,這個我早就向你表白過了。如果你是一個人,你堅持一個人生活,我不會難為你。可是現在你有孩子,朗朗現在三歲,就已經開始向你要爸爸了,等他再大一些,你要怎麼向他解釋?你是不是要告訴他,他爸爸是一個黑幫大佬,被你這個當警察的媽媽親手送進了監獄?”

“他早晚要知道的吧。”談溦溦小聲反駁。

“那也得等他長大了,有足夠心理承受能力的時候。現在他還小,他隻是想要一個爸爸!”杜奮大聲地訓斥她,就像她在警院時那樣。

這次,談溦溦沒有反駁,她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說:“師傅,你讓我考慮一下。”

談溦溦想,杜奮也許是對的,朗朗的成長過程中,應該有爸爸的教導和扶持。他現在隻有三歲,就已經開始為自己沒有爸爸煩惱了,他向她問起爸爸時,那憂傷的小眼神兒,簡直令談溦溦揪心。

可是,就在談溦溦認真考慮要不要給朗朗一個爸爸時,朗如焜的案子判決了。

那天,談溦溦開著電腦,在網絡上看了這條新聞。

她看到了朗如焜,他雖然穿著灰色的囚衣,看起來卻依然那麼有型有款。比起被捕前,他清瘦了許多,但他還是很精神,並沒有頹喪之相。

法庭上,他被指控的罪狀,幾乎都被他的屬下承攬過了罪責。而他又有一個強大的律師團,皆力為他辯護。

最後,他被判了五年。

五年!轉眼即過!五年後,朗如焜會出獄!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對待她,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她!

當他找來時,知道她已經嫁為人婦了,他會是什麼感受?

很奇怪,在這樣的時候,她想到的不是他找來時,自己所麵臨的危險,她想到的竟然是他的感受!

“你看到了?朗如焜被判刑了,可惜隻有五年,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五年的刑期實在是太短了。”杜奮端著一杯茶,從門外走進來,坐到了談溦溦的對麵。

談溦溦裝作無意撫了撫臉,偷偷地擦掉眼角的淚。

她合上電腦,扭頭望向窗外,盯著一朵白雲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轉回頭,對杜奮說:“師傅,對不起,你那天說的事……恐怕還是不行。”

杜奮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他為了等她的答案,向國內又請了一周的假。結果等來的答應,依舊是“不行”。

他很傷心,但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

他站起來,拍拍談溦溦的肩,說:“好吧,你還沒有想好,你接著想,我不急……”

其實談溦溦已經想好了,在她知道朗如焜隻被判了五年之後,她就決定這一輩子都不考慮嫁人的事了。

朗如焜的案子,經過漫長的三年多訴訟,終於塵埃落定。

因為他在判決前羈押的時間折抵刑期,因此他實際上服刑的時間隻有一年多,還不到兩年。

談溦溦雖然遠在丹麥,卻在一天一天地計算著他的刑期。

越是臨近他刑滿釋放的日子,她就越是害怕。

她知道,朗如焜恢複自由的那一天,第一件事一定是找她。他如果想要找一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來的。

地球就這麼大,她帶著一個孩子,能躲到哪裏去?難道要她帶著朗朗躲到南極去陪企鵝玩?或者躲到北極去住愛斯基摩人的雪屋嗎?

她越來越不安,打電話給杜奮,商量著要不要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杜奮說:“溦溦,你稍安勿躁,等他出獄後,我會留意他的動向,到時候如果他有危害到你安全的行為,我會親自飛去丹麥保護你。”

“好的……”聽杜奮這樣說,談溦溦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些神經了,人還沒有出獄呢,她就嚇成這個樣了,這像話嗎?

可是,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出於她對朗如焜的了解,而她的直覺是正確的!

朗如焜做事,永遠都出人意料!

那天清晨,談溦溦帶著朗朗出門去散步。朗朗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衣褲,小小的人兒,已經帥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拉著談溦溦的手,蹦蹦跳跳,唱著隔壁爺爺教他的丹麥民歌。

兒子稚嫩的童音萌得談溦溦心都化了,晨風微涼,藍天白雲,多麼美好的一個早晨。

走著走著,她就察覺出不對。雖然她已經不當警察好幾年,但是她當年受過嚴格的訓練,那時候培養出來的敏銳洞察力還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