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兒忽閃著大眼睛,抱著朗如焜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陳鬆基站了起來,笑哈哈地說道:“我正準備把她們兩個送回去呢,一大早我這裏就來了兩位嬌客,說是來采珊瑚的!以後我們都是鄰居了,我也不能太小氣,連一株珊瑚都不讓采吧?我派人親自去采了珊瑚上來,正要把她們送回去,朗兄你就來了!你可真是神速啊!”
朗如焜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這種事倒真像是遐兒能幹出來的!她說不會開船,也有可能,因為她偷出來的那一艘船其實是退役的護衛艦改裝的,不是一般的船隻。
可是,她不是說來采珊瑚?珊瑚呢?
他正疑惑,就見兩個天祈幫的兄弟抬著一株碩大的紅色珊瑚樹進來了:“基哥,珊瑚采來了,要送上船嗎?”
“快送上船吧,為了這株珊瑚,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你們可得小心點兒,不能弄壞了!否則這小姑娘非哭死不可!”陳鬆基揮著手,吩咐屬下把珊瑚抬上慕提島的船。
聽陳鬆基這樣說,朗如焜有些不好意思了。事實上,若隻是遐兒來大寶島串個門,要一株珊瑚,他不會急成這樣。他隻是提心談溦溦,擔心她會突然不見。最後他總感覺不太妙,好像隨時都會失去她一樣不安。所以今天一早發現她不見了,他才會急成這個樣子。
陳鬆基說他為了一株珊瑚鬧得天翻地覆,這令他很尷尬。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緩和了態度,對陳鬆基說:“讓阿基兄見笑了,這位是最好的兄弟的妹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兩位都是我緊張的人,我也是怕她們出事。”
“什麼最好的兄弟的妹妹?我是你的女朋友!”遐兒抗議道。
陳鬆基哈哈一笑:“哈哈!朗兄果然不負風流情聖之名啊,享盡齊人之福,不管哪個是你女朋友,哪個是你未婚妻,我現在把她們好好地交還給你,你可以放心啦!”
朗如焜向陳鬆基道了謝,上前拉起談溦溦,轉身就往外走。到了門口,他想起來應該向陳鬆基道別,又扭回頭,對陳鬆基說道:“那株珊瑚我就收下了,感謝阿基兄慷慨相贈!改日我再來回禮答謝。”
“回禮就不必啦,不過我隨時歡迎朗兄來喝茶相敘!”
兩個男人客套完,朗如焜抓緊談溦溦的手,一言不發,悶頭回到岸邊,上了船後,回慕提島去了。
一路上,遐兒婉轉溫柔,向朗如焜百般撒嬌道歉,朗如焜隻是黑著臉,既不理她,也不理任何人。
談溦溦坐在船尾,眼睛盯著頭上的雲朵,發著呆。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那離奇的出身,想著媽媽那一句狠絕的話:“朗如焜一日不死,你就一日不得安寧,我不會饒了他……”
萬一有那麼一天,朗如焜死在了媽媽的槍下……
隻要想一想那情形,談溦溦就忍不住打冷戰!
朗如焜不知道她心裏正波濤翻滾,他隻看到她呆呆的樣子。從他在大寶島上見到她,她就是這樣一副心不焉的樣子,好像他來與不來,她根本不在乎!好像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他在大寶島上壓抑下去的怒火,這一刻又升騰了起來!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要氣死他才肯罷休?
他們很快回到了慕提島。船剛一靠岸,朗如焜就抓起談溦溦,跳下船去,甩下眾人,先回了城堡。
遐兒害怕朗如焜傷害談溦溦,一路急奔,追回了城堡。可她還是慢了一步,就在她追到談溦溦的門口時,朗如焜在她的眼前摔上了門,並且“哢噠”一聲反鎖上了!
她趕緊拍門:“喂!你出來!你把我這個女朋友放在眼裏嗎?把門打開!是我求溦溦姐幫忙的!你要發火衝我來!”
“你先回房呆著去!我一會兒找你算帳!”門突然開了一條縫兒,朗如焜探出一個頭來,喝斥了遐兒一句,又退回屋裏去,“呯”地關了上門。
遐兒企圖和他搶著開門,卻被後趕到的韋野平拽住。韋野平拖著她離開:“你惹禍了!還不知死活?回去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