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麵真的很美,談溦溦卻莫名有些心酸。
“停下來!先停一下!先不要過去。”談溦溦對開車的杜奮說道。
杜奮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和楊慧媛交換了一下眼神,把車停在了不遠處的樹蔭下。
“為什麼要停下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得趕緊把朗朗接回來啊!”杜奮不解地問。
談溦溦的心情複雜,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父子倆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算了吧,我們還是回去吧,既然我已經知道他住哪裏了,就不怕他不把朗朗還給我,今晚……先讓他們父子聚一晚吧。”
楊慧媛看了看談溦溦,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父子二人,使勁地咬了咬,最後對杜奮說:“走吧!便宜那個小子!”
杜奮迷惑了,他不敢質問楊慧媛,就對談溦溦說:“哎?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找朗如焜的住處,十萬火急要接回朗朗,現在朗朗就在那邊,你又退縮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談溦溦還未開口,卻已經紅了眼圈,趕緊扭頭看窗外。
楊慧媛歎氣道:“唉!你是不懂,當媽的一顆心,總是為了兒子著想……算了算了,走吧,看朗如焜這麼安心地帶朗朗玩,應該不會在今晚跑路的,就看他明天肯不肯把孩子送回來吧。”
杜奮仍然是一頭霧水,但是既然楊慧媛也這樣說了,他再不甘心,也隻能把車退出去,駛離了這片別墅區。
談溦溦一路上都在默默地掉眼淚,到家後,她什麼也沒說,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直到第二天早晨,她再也沒有了出過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談溦溦很早就起床了,自己打車來到昨天那一片富人區,站在大門對麵的一顆大榕樹下麵,等著朗如焜出來。
八點,朗如焜的身影出現在那門樓一樣氣派的大門內,穿著一身幹淨的白色運動衣褲,手裏牽著朗朗,身邊跟著金莎,儼然如一家三口那般,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畫麵真是十分刺眼啊,談溦溦幾乎是在一股衝動的力量驅使下,邁步橫穿馬路,迎著朗如焜走過去。
朗如焜一眼看到了她,他低頭看了一眼朗朗,見朗朗還沒有看到媽媽,說時遲那時快,一伸手就把朗朗撈了起來,抱在了懷裏,轉身就往回走。
談溦溦頓時就愣了:他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說今天把孩子送還給她嗎?怎麼他說話不算數?
“朗朗!”她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喊了一聲,可是這時候朗朗在和金莎說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她急了,飛步就往大門裏衝。
可是大門口的保安及時攔住了她:“喂!站住!你幹什麼?”
“我來接我兒子!你讓我進去!”談溦溦情急之下,也沒有想出一個好一點兒的說辭來。
保安奇怪地看著她:“既然你兒子住在裏麵,那麼你不是也應該住在裏麵嗎?沒有門卡?噢,是離婚了,對嗎?”
談溦溦對這個八卦的保安十分憤怒:“你管我離不離婚?我要接兒子,放我進去啊!”
“對不起,請報出你前夫家的門牌號,我們會與你前夫聯係,如果他允許你進去,我們才能放你……”
保安絮絮叨叨說著他們的工作流程,而談溦溦就眼睜睜地看著朗如焜的身影消失了。
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大聲向保安報出了朗如焜家裏的門牌號。那個保安雖然不太喜歡這個瘋女人,可是出於工作的責任心,也因為擔心被投訴,還是進了他的值班室,給朗如焜家打了一個電話。
談溦溦就在值班室門外等著,等保安出來後,她一指大門:“可以給我開門了吧?”
保安搖了搖頭:“對不起,你前夫不在家,不過貌似你的前婆婆在家裏,她說了,你兒子不在家,你進去也沒有用,所以還是不用去了。”
談溦溦一聽這話,氣得差點兒抽過去。
周小玉倒是沒有撒謊,這一會兒的功夫,想必朗如焜和金莎還沒有走回家。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保安看,把保安嚇到了,趕緊退回值班室。可是不等他關上門,談溦溦就先他一步擠進了值班室,嚇得保安大叫:“你幹什麼?你要是敢胡來,我可要報警了啊!”
“借你一個凳子坐坐而已,至於報警嗎?”談溦溦說著話,坐值班室搬出一個凳子來,坐到了門外。
“我就不信他不出來!我就在這兒等著!”談溦溦把腿一翹,坐穩了,下定決心等朗如焜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