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二十章 吃幹抹淨
火辣的舞蹈,勾魂的眼光,隨著她身軀的扭動,室內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溫度也開始無限飆高。
到底是誰說那張禦案就隻能工作的?
胤禛眼裏的欲/火越燒越旺越燒越猛,小腹處的某樣器官迅速膨脹壯大,灼硬如鐵。他低喘著將她扯進懷裏,隔著薄薄緞衣就咬上她胸前嬌軟的豐盈,用力的吮吸品咂。一雙大手也本能的在她身上遊走,撫摸揉搓……
“唔……”夏駱凡情不自禁的嬌喘呻/吟,整個人都酥軟在了他的懷裏,任他予取予求,百般品味玩弄。
五更天,門外依時響起蘇培盛的叫起聲。
夏駱凡迷迷糊糊中有了幾分清醒,隻是才剛一動,她就忍不住皺眉。雙唇腫脹,腰酸腿軟,周身乏力。而身體的最私密處,也有冰冰麻麻的異樣感。
我……這是?她絞盡腦汁,卻仍想不起昨夜自己倒底是怎麼回的寢室。
“凡兒。”胤禛支著頭,貼在她耳邊低笑:“昨兒個你累壞了,別起身,就再睡一會兒吧。”
“嗯。”夏駱凡低哼,聲音慵懶,她這會兒就是想起來,也是有心無力。
胤禛忍不住笑,翻身下床,利落的換穿朝服。
夏駱凡盯著他矯健依然的身手,暗暗自嘲。
她這樣兒是不是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說好好的你沒事兒幹嘛要耍花招兒玩花樣,去招惹一個打小就練過的人?你說你這樣除了能被人吃幹抹淨,你還能落下什麼好?
大概是她目光裏的怨念太深,引得胤禛笑著又坐回床邊,伸手一邊在她唇上徐徐滑動,一邊認真道:“凡兒,我也知道昨晚累壞了你,可是你也不能怪我呀。你說你弄成那個樣子跑來誘/惑我,我若是還忍得住,豈不是就太傷你的自尊了?”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夏駱凡麵無表情,直接就張嘴咬住他在自己唇上亂動的手指。
“真是個小野貓,專喜歡咬人。”
胤禛沒事兒人一般,戲謔的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乖,我要上朝了,你好好休息,不可以再用這個法子留我了。”
夏駱凡瞪他,恨得牙癢癢,可最終卻還是氣呼呼的鬆了口。
“乖,我走了。”
“別^”
眼看著他帶著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站起身,夏駱凡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她還沒說,趕緊伸手扯著他的衣袖道:“禛,太後的年紀大了,身體又一直不好,這段日子以來,雖天天吃藥,可病勢卻沒見好隻見差。我想她心裏掛念十四,是一大原因。你……就叫他回來一趟吧,好不好?”
“凡兒。”胤禛站直身體,淡淡的道:“十四弟不隻對額娘,對你也很重要,是不是?”
“是,很重要,我喜歡他。”
夏駱凡明顯感到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目光也開始變得深不可測。不禁頓了頓,又接道:“我喜歡十四,就像喜歡漂亮衣裳,喜歡糖果點心,喜歡青山綠水,喜歡百花盛放,若是我的人生裏沒了那些,我會覺著日子平淡而乏味。
可是胤禛,我對你,是愛,是刻骨銘心,是不離不棄,是生相伴死相隨。如果沒了你,生命會像是失去水份的花朵,會枯萎會凋零,會生不如死。所以胤禛,”
她說著,眼淚已情不自禁的滑出了眼眶:“你千萬千萬不可以對我負心,我……我已經再也沒辦法離開你了。”
在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糾結的到底是什麼。
原來盡管吃醋,盡管嫉妒,盡管心裏不自在,可是她卻一反常態的並沒想過要離開。原來,原來讓她一直擔心害怕的是,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瀟瀟灑灑的夏駱凡了,原來她愛他竟已超過了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
“傻丫頭,別哭。”
胤禛的心悸動不已,俯下唇一點一點吻幹她眼角臉頰上的淚:“我不早就說過嗎?今生今世絕不負你,君無戲言。”
“胤禛。”夏駱凡突然臉紅。
原來情到濃時,她也會有變這麼庸俗的一天。會需要甜言蜜語,需要誓言保證。從前她可總是因為別的女人相信這些而去嘲笑她們的。
“皇上,皇上……時辰到了,皇上。”
“唉。”胤禛淡淡歎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乖,別胡思亂想,接著睡吧。十四弟,回頭我就叫人去傳旨。”
有人說,世上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
還有人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三,仁壽皇太後烏雅氏薨。
搞不清這究竟是曆史的不可逆轉,還是老天的惡意捉弄。
就在胤禛與德妃剛剛和好的第二天,在一切都因自己的努力而朝著美好幸福的方向發展時,德妃的病情竟然毫無預兆的突然加劇。雖經整個太醫院的多方搶救,卻仍在不到十二個時辰的功夫,就因不治而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