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純潔的靈魂滿臉淚痕。被期待子民的眼神所折磨。被逝世父王所留下的一切所折磨。她太小了,還不足以承受。
她渴望能有個永遠堅實的臂膀依靠。
我是誰呢?.....沒有名字的我...被創造出來的。我就是你想依賴的臂彎,現在起,我就是伊麗莎白?
或者說,我是胎死在母後腹中成全了你出生的...素未謀麵的哥哥?!
奇跡的,頭不疼了。
舍棄天真,睜開那勾魂攝魄的紫色眸子,凝視下方披著人皮的無用貪狼,他們微微驚訝的麵龐顯然因為我的睜眼而感到不知所措。為什麼不敢直視我?
不忍還是愧疚。
嗬嗬,沒關係哦。
我是你們的女王,我是伊麗莎白,你們是我的臣子。
命運是注定的。
死亡也是證明人類生存價值的一種方式。
站起身,嘴唇輕抿。淡薄的話語從我的口中傳出。
“為了妾身,大家自裁吧。”
不經大腦思考的,我脫口而出。好奇這份女王的權利到底能達什麼程度。
很明顯。
台下的貴族們聽到隻是愣了愣,好像以為我發瘋了。
阿拉拉,真是困擾呢。
記得父皇喜歡把劍藏在王座的扶手上。或者父皇把王座設計成插劍的劍銷。
好奇的微微傾身,不抱期望的摸索了下。
找到了,我順利拔了出來。
厚重、三指寬粗的劍身,表麵隱隱流露金光。果然符合父皇的形象,珠光寶氣,在手心裏握著沉甸甸的。
是天生的身體柔弱還是劍本來太重,在別人眼裏,我握著劍走起步來搖搖晃晃。隨時都要跌倒。
侍女們愣在原地沒有舉動,她們怕我手中的劍。
一名最靠近我的貴族下意識上前想扶起我。
緩慢卻又很快速、漂亮的軌跡、劍花起。
很不小心的,我的劍捅穿了他的脖子。
“抱歉,布洛克卿,妾身不是故意的。”
抽出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姐姐強行逼學的騎士劍術第一次實踐效果好過頭了。
像噴泉一樣,鮮血從布洛克的脖子湧出,他睜著不敢置信的大眼,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侍女在尖叫!
白色裙擺染上了鮮血。
真是的,衣服都染髒了呢。
皺了皺眉,我看向下一位,萊克伯爵。
如果我的聽力沒問題,他就是剛剛一直聲稱為了公國子民的人。
“萊克叔叔,能告訴妾身剛剛你們談論的事麼?”
人畜無害的爛漫笑容,滴血的劍,持劍緩緩靠前的年輕女王。
“不,沒什麼,伊麗莎——女王殿下。”
改口稱呼,萊克叔叔不經意後退幾步,顯然因為年輕女王的反常感到了害怕和生命的威脅。
“怎麼了,萊克叔叔,為什麼後退呢。”
轉鉛筆一樣,根本沒有重量似得,劍在我手中輕快翻轉。
“別...別過來!”
麵前的少女就是惡魔,萊克伯爵恐懼大喊著。
周圍貴族們麵流冷汗同樣不敢上去靠近,年輕女王此刻的表現令他們恐懼,有一層無形的壓力籠罩著他們。
一切都晚了,他們後悔莫及。
踏在死亡線上,一步又一步,移動的裙擺在地麵染上了鮮豔的血色痕跡,弄髒了地麵。
貴族一個接一個倒在我的腳下,倒在血泊中。
他們試圖著反抗,試圖逃跑、試圖掙紮、試圖求饒。
但是,無用!
國家不需要無能的懦夫,不需要害蟲。
國家不會滅亡,因為我還在!
女王還在!
伊麗莎白還在!
唯有鮮血鑄就女王的重生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