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他們曖昧的眼神,戰野的臉上露出一片坦然,“我沒有卓遠之的神秘莫測,也沒有天涯高貴典雅,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大男生,甚至是有點俗氣的城市男孩。在成長的過程中,我會像所有的同齡男孩一樣期待一個有著飄逸長發,笑起來很甜美的溫柔小女生做我的女朋友。我一直將自己女朋友的標準定在這個範圍中,直到遇見她。我們吵架、鬥嘴,甚至大打出手。我似乎從不把她當成女生看待,她也不把我當成心儀的對象。我們兩個就像有宿怨舊仇的死對頭,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半點愛情味道。在罵來罵去的過程中,我始終以為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直到有一天……”
那一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她麵臨危險的瞬間,我竟然發現自己會呼吸困難,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把她當成了我的呼吸。是苦痛也好,是掙紮也好,是煩惱也好,是沉重也好。有她,就有了氧氣,失去她,陽光也少了活力。”
梅忍禮簡直要為他的這番話鼓掌叫好,他根本就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嘛!在旁人看來,他待在這個霸道、蠻橫又無理取鬧、自以為是的柯柯身邊,簡直是活在地獄深淵。其實他們不了解,能守在她的身邊,即使隻能這樣默默地看著她,即使明知她另有所愛,即使是被受心靈折磨,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這就是戀愛中的傻瓜箴言。
抬起頭,戰野換了一張平靜的表情,“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該了解的,我都了解了。”柯柯開始收拾東西,她從不浪費時間,既然這裏已經沒有新聞需要她來挖掘了,那還幹坐著幹嗎?又沒有人請客吃飯!“梅忍禮,開路!”發著話,她自己先衝了出去。
“好!就來。”跟在她的身後,梅忍禮最後看了一眼坐在戰野身邊的那個女孩。他幾乎可以肯定,在戰野一片深情描述中的女主角絕對不是她。
高脈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千算萬算,單單漏算了一點——他早已有了所愛之人。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根本記不住別人的麵容,這樣的他要如何主動地去愛人?完全不可能!難道說有女生比我還有毅力,每分每秒都跟在他的身邊?不行!我要好好弄清楚所有的一切,我要理順和他相愛的每一條道路。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拎起包向外走去,這麼主動地將自由空間還給戰野,倒是讓他大吃一驚,“她不是被刺激得過了頭吧?”
卓遠之嘴角上翹,梅菲斯特的本性展露無疑,“我看是你被刺激得過了頭倒是真的,那麼感性的話也能說得出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的嘴巴在動,我還以為自己得了幻聽症呢!”
回顧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卓遠之不禁感歎起來:像我這種火眼金睛,也隻是覺得你和車神之間會有戲。從不知道你小子對她的感情竟有這麼長久而深遠,怎麼有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