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帆用手搡了搡若有所思的楊風,道:“要不要過去看看?”
楊風眼神淡定地望著逐漸遠去的那幫女孩和剛才的男人,輕輕晃了下腦袋,笑道:“不了。”
“那我去看看是什麼回事,馬上回來。天天看股票看的蛋疼,你可別趁我不在買單,要不然等會回來我跟你急。”眼看著那群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梁一帆朝他嘿嘿一笑,趿著拖鞋急急地跟了上去。
楊風搖搖頭,梁大哥這個人還是可交的,性格豪爽,就是做事有些大大咧咧,不過這種人在生活上往往沒什麼大的煩惱存在,即使有些小小煩惱也隻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又想到剛才偶遇的吳迪,當初看吳迪一副清純小女人的模樣,被王長軍幾句也算不上調戲的話就羞的臉紅遁走,為何轉眼就幹上了娛樂行當呢?剛才那幫女孩應該是她的小姐妹吧……
摸了摸鼻子,他不禁苦笑。看來人真不可貌相,其實自己何嚐不是一樣,外人看他一副老實巴交農民大哥的模樣,可他又哪點比別人真的純潔半分了。在認識李曉虹之前或多或少也做過一些荒唐事,隻是那些陳年韻事不在人知罷了。
和那個吳迪也算相識一場,到底是幫,還是不幫,這是個問題。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叫來老板買了單,邊走邊摸出了電話。
話說梁一帆尾隨著生事的那撥人出了啤酒廣場。除了梁一帆這個好事者和三五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之外,也沒有多少人跟過來。現在這社會不公不平的事海了去,他們聽的多見的也多,早就對這種事麻木了。酒才剛喝到一半,難道閑到蛋疼跑去管這種閑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出了啤酒廣場,正對麵就是一座金碧輝煌二十八層的龍悅大酒店。酒店門前,梁一帆老遠就瞧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輛銀色轎車上,嘴裏叼著煙,臉上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眾人穿過馬路,吳迪和五六個濃妝豔抹的女孩被大嗓門的男人帶到了西裝男人跟前。梁一帆和幾個跟過來看熱鬧的小青年就停在馬路邊上,幾個小青年圍靠在欄杆上,對著西裝男人身邊的車指指點點。
我日,寶馬X5係列。梁一帆搭眼一看,心說人跟人就是不能比,自己辛辛苦苦在股票市場拚殺多年才不過攢了一輛奧迪A4,平時心疼的跟寶貝似的。他娘的!這個西裝男竟然一屁股坐在寶馬車頭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這前車蓋到底結不結實,會不會被他坐出一個窟窿來……
梁一帆心中冒起的怪異想法也就打個屁的功夫,隻見先前的那位猛男一副唯唯諾諾的在西裝男跟前道:“少爺,人給您帶到了。”
轉眼間,梁一帆發現猛男在這西裝男麵前成了地地道道的一個小娘們。那種賠著小心說話間的諂媚神態,看的他一陣犯嘔。
吳迪自打被猛男先生帶到她上班的地方,就發現西裝男人一直在盯著她笑,他雙腿隨意地盤坐在車頭上,嘴裏朝她吐著煙圈,笑眯眯地看著她,聽了猛男的話也不作聲。
就那麼歪著腦袋直盯盯地看著你微笑。
吳迪原本就被猛男的架勢嚇的有些害怕,如今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深,想到對方的身份背景,她再也支撐不起心中的那份堅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黃先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是我不懂事,不該在你朋友麵前落了你麵子,對……對不起。”吳迪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隻是周圍的人都能聽出後麵被狠狠壓抑下來的哭腔。
黃先生從車上慢騰騰地下來,猛男趕忙上前小心攙扶著。
“嗬嗬,你剛才不是肚子疼嘛,現在好點了吧?”黃先生一抬腿,剛好他的膝蓋將她低下去的頭頂了起來:“小丫頭,我黃石在廣州在北京在上海玩過那麼多場子,小姐裏麵就數你最叼,你可以啊……”
“黃先生你誤會了,小迪姐她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