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此刻燈光熠熠。
君修宸就坐在書桌前,旁邊放滿了厚厚的一疊文件。他眉頭深鎖,不時的翻閱著其他的文件,查閱的十分仔細。
聽見推門聲,他頭也不抬的說道:“今天晚上要把這些資料都整理好,明天交到海關處備案。”
“是盛東的?”晚晨一驚,連忙大步走過去在一旁坐下。她隨手拿了一份文件,果然都是收購盛東後留下的那些手尾工作。
原本,這些東西交給秘書或者杜一清就可以的。
君修宸這才抬了抬頭:“你應該知道盛東涉嫌走私的事情吧?”公司就就這麼大,風言風語總是傳的很快的。
晚晨點點頭,免不得有些疑惑:“盛東的文件我都有過目,並沒有不妥的地方。而且之前,公司不是對盛東做了詳細的調查和評估嗎?怎麼會忽然之間冒出涉嫌走私的消息?”
“你覺得呢?”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背後有人搞鬼?”晚晨心領神會。盛東是大企業,背後還有溫氏的撐腰,怎麼可能會去鋌而走險涉足走私呢?就算有,那麼君氏在調查的時候,也應該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才是。
可是事情,卻是在君氏收購盛東後,才忽然之間冒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程度,但畢竟現在引起了海關的注意;那麼對於君氏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尤其是對於君修宸,才剛剛收下盛東,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君雄那裏,恐怕也難以交代。
能做這樣事情的人會有誰?
無非就是對君氏和盛東都很了解的,晚晨心思敏捷,唯一能想到的隻有兩個人:君文華還有溫伯然。
隻是她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溫伯然沒有太大關係才是,畢竟盛東也是他的心血。
君修宸看她已然猜出個中原因來,不由得麵帶微笑:“放心吧,不會有事。”
真的不會有事嗎?
晚晨心裏有些不安,拿過一旁的文件趕緊歸納整理好。好明天一早讓杜一清交到海關。
整整一個晚上,她幾乎都沒有合過眼睛。
晚晨分明記得,這裏的很多文檔在之前明明就已經整理好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被人全部打亂。導致現在又要重新一一整理。
雖然不會很麻煩,但卻是個大工程。
她打了一個哈,抬眼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君修宸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她起身,將屋內的燈關的暗了些,又開了小台燈給自己。依稀又覺得哪裏不妥,想了想還是從一旁的臥室裏取了毛毯,小心翼翼的蓋在君修宸的身上。
目光一轉,就清晰的瞧見他大半個俊朗的麵孔。每一道眉峰,每一個微弱的動靜,在忽然之間就被無限擴大。
其實,你睡著的樣子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晚晨看的有些癡迷,直到君修宸輕輕的動了動,她才嚇得整個人往後一退。結果砰的一聲直接撞到了桌角,頓時痛的呲牙俐齒,險些沒有叫出來。
“你在幹什麼?”君修宸依舊趴在書桌上,隻是已經睜開了眼睛。忍著心裏的笑意,故意將眉頭驟起,很是疑惑的樣子。
他隻是覺得有些疲倦,所以想閉眼休息那麼片刻。
沒有想到,竟然 會有意外的收獲。
“沒,沒什麼。”晚晨尷尬無比,她不太擅於說謊。被撞個正著,頓時臉色通紅。低著頭趕緊就回到自己的地方坐好,頭也不敢抬的說道:“資料整理的差不多了。”
君修宸看她這落荒而逃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嗯,看來以後要多拿點文件回家。說不定,還有更多的驚喜和意外。
他回頭將自己身上的毯子取下來,上前遞到晚晨的麵前:“困了就去沙發上休息一會。”
“我不困!”晚晨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恨不得趕緊把手上的資料整理完,然後趕緊回房間。
見她執意不肯,君修宸也不勉強。隻是上前將毯子蓋在晚晨的肩頭,然後徑自回了書桌。
天還沒有亮,咚咚咚的劇烈敲門聲就傳來。
歐陽晴還困的很,隔著一道門就抱怨:“天遠,快去開門,吵死了。”
唐天遠早早就起來了,越來越臨近調動,他最近都睡的很不安穩。一直都想著要怎麼和歐陽晴說,才會最好。
一聽見動靜,他趕緊就去開門。
打開門,門口卻站著一個酒氣熏熏的男人。四十出頭,整個人腳步虛浮站不穩腳。
就一眼,他就把這個男人認了出來。
“喲,天遠也在啊。正好。” 歐陽敬堂扯出一絲笑容來,抬腳就要進門:“晴兒那丫頭呢,讓她起來我有事要和你們說。”
唐天遠也不好把他攔在門外,隻好把門趕緊關上去叫歐陽晴。自從歐陽家出了變故後,他就特意換了一個地方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歐陽敬堂還是可以找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