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因緣巧合下,燕神澈離第七聲龍吟之氣的大成隻差一步,隻要突破最後的屏障,便是會水到渠成了,隻是燕神澈自己不知罷了。
燕神澈甩了甩頭,隻覺得胃腹中饑餓難耐,便是不再多想,隨即從河堤上拾起外衣穿上,繼而徑直走向河堤,尋路向項家鎮走去。
小半個時辰,燕神澈已是到了項家鎮,尋路到了一家口碑甚好的酒樓,要了一間二樓的雅間,點了幾樣酒樓的招牌菜,要了一壺上好的紹興女兒紅;待店小二下去準備酒菜後,燕神澈便是透過窗戶望向不遠處的黃壇江。
燕神澈喝了一口清茶,淡淡思吟道:吃了飯當得問清從這回丹陽山的路徑,都兩年多沒見師父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這兩年怎樣了;這兩年也沒回去祭奠過爹娘,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爹娘是否怪罪他們這個不孝子。想著想著,燕神澈眼睛已是漸漸濕。
隨即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眺望不遠處的黃壇江,思緒猶如漣漪般擴散開來:萬祈哥哥吉人天相,就是不知幾時才能再與他對酒當歌了!幕地心底沒來由的輕微一顫,一個俏麗刁蠻的倩影瞬即充溢滿燕神澈的胸口,“沈碧翠”三個字立時躍入燕神澈的腦海。
燕神澈悵然吟道:“去年元月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月時,花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吟畢,繼而想及恩師、父母、冷子軒諸人,胸中更是抑鬱難當,瞬時覺得悲苦難耐,不由高聲叫道:“店小二,酒菜給小爺速速上來!”
店小二尚未應聲,燕神澈卻聽到一聲蒼老清淡的聲音道:“燕公子,好興致,不知韋一是否有幸與燕公子共飲一杯否?”
燕神澈眉頭微皺,淡淡道:“小子才疏學淺,不知韋一前輩何方高人;如此冒昧同飲,小子隻覺尚有些不妥罷。”
“無妨!無妨!”人隨聲到,一個鬢發皆白,背後縛一把妖異長劍的蒼老清臒老人淡然的站在燕神澈旁邊。
燕神澈剛抬頭打量這位“韋一”老人,眼角不經意的一瞥,瞬時發覺自己所在的雅間中,除“韋一”老人之外已是有六個和他同樣打扮的中年人站在雅間的角角落落。
“燕公子,不知老夫可否攪你情性,坐下與你共飲一杯?”韋一淡淡道。
燕神澈卻不作答,眼神凝練環視一番,暗思道:也不知這六人是何來路,但看情形定是與這喚作“韋一”的一個路子;此六人雖是不經意的一站,卻是將雅間的出路俱都封住,自是針對於我了,就是不知他們有何意圖,我且靜觀其變。心思既定,燕神澈淡淡道:“韋一前輩,請坐。”
韋一淡然坐下,隨即自己倒滿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清聲道:“燕公子,不知你對茶道是否有深究?”
燕神澈淡淡道:“小子才疏學淺,對茶道倒是略知一二;東唐素有三大名茶,其一,西湖龍井,素有‘色綠、香鬱、味醇、形美’四絕之美譽;其二,洞庭碧螺春,外開形條索緊結,白毫顯露,色澤銀綠,翠碧誘人,卷曲成螺,湯色更是清澈明亮,濃鬱甘醇,鮮爽生津,回味綿長;其三,黃山毛峰,外形細扁微曲,狀如雀舌,香如白蘭,味醇回甘;西梁名茶之君山銀針、信陽毛尖、廬山雲霧,‘洞庭帝子春長恨,二千年來草更長’當屬君山銀針;‘師河中心水,車雲頂上茶’當屬信陽毛尖;‘淡薄村村灑,甘香院院茶’當屬廬山雲霧;南蜀名茶自有素有‘茶王’美譽之白毫銀針、‘活、甘、清、香’之武夷岩茶、‘安溪競說鐵觀音,露葉疑傳紫竹林。一種清芬忘不得,參禪同證木樨心’之安溪鐵觀音、‘香陳九畹芳蘭氣,品盡千年普洱情’之雲南普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