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白,今年四十三歲,柳譚縣淩江人,14歲輟學進入社會,25歲就已經能代表華區和賈斯丁搭上了聯係。”
周燁娓娓道來的樣子,但似乎反而讓趙成白更覺得興奮了。
“所以這是徹底不裝了嗎?直接承認自己警察的身份?”
“是嗎?那17歲你出賣老大撒謊說江流田私下中飽私囊借此上位的事情怎麼講?”
“22歲的時候又和警察方麵搭上聯係卻反出賣新老大怎麼說?”
“還有廣漢街的28號,南一區的販賣毒品,包括廣市、雲市你做過什麼背信棄義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一一幫你說出來了吧?”
周燁說這些的時候還是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好像所有的事情和他關係不大,但又像親眼所見一樣的清楚。
趙成白喉頭發緊,不停的吞咽著唾沫。
他嘴唇有些發幹,四處打量了半天小刀才給他遞了一瓶水。
咕咚咕咚下肚半瓶,口幹的狀況好像終於緩解了不少。
周燁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有一部分是警察可以調查到的。
但更多的那一部分是根本沒人知道甚至成為隱私的部分。
他能混到現在的這個位置,靠的不隻有自己的謹慎,還有心狠手辣以及出賣了無數人的鮮血。
隻有鮮血才是一個人登頂的必要輔助,沒人身在高位卻依舊手腳幹淨的。
尤其是幹他們這一行的,哪個老大不是手裏握著人命的。
可這些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頂多就算的上是猜測,猜測是沒有事實依據的。
隻是根據往常的經驗來獲得的一個自以為的結果。
但周燁不是,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精準的打擊到了趙成白的內心。
那些日子那些事情全都是他親手做過的,在他最糾結最渴望權力的日子就是這麼過來走到今天的。
沒有人知道,他肯定,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
否則的話光是這些消息都已經足夠他被同道裏的人給宰幾百遍報仇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回主動權終於回到了周燁的手上,他慢悠悠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不急不忙的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我都說了我不是警察,我隻是一個道士,你不信,現在該信了吧?”
趙成白依舊臉色如常肯定回道:“還是不信,我不信你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裏,而且目的還是這兩人。”
“信不信重要嗎?你知道我剛剛在說什麼不就可以了?”
“況且我說和他倆認識就一定是為了他倆而來嗎?”
“就算是為了他倆我和你說放人你能答應嗎?好像也不能吧。”
周燁說話繞了一個大圈子都沒說到點子上,趙成白知道他一定有別的目的,那個才是他所關心的。
“所以你為了什麼?”
“為了那個被你們抱來的孩子!”
周燁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隻不過是換了另一種說法。
他本來刻意露麵就是為了能確保小鄭和老肖的平安,其次就是確認那個孩子的平安。
現在趙成白在場,小鄭老肖在場,唯一就差的是那個孩子了。
孩子?趙成白眉頭皺起,完全猜不到周燁要搞出個什麼幺蛾子。
他們之間的事情和那個孩子能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