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
聽了鍾子情的話,姬淩曜向來從容的臉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騰蛇是什麼?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疑問變得有些焦躁,甚至於責備,對於姬淩曜對鍾子情的態度,雲綺感到相當不爽。
“喂姬藥師,鍾子情和軒轅一族又不是一夥的,你幹嘛這麼凶啊?”
“我、我沒有嘛!”
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地有些急切了,姬淩曜笑了笑,臉上浮現出抱歉的表情。
不過鍾子情完全沒在意,一雙烏溜溜的鳳眼微眯,道:“沒關係,子情知道姬藥師並無惡意……不過,關於騰蛇,子情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就在剛剛,像是靈光一閃般,這兩個字就從腦海深處浮了出來。”
銀鈴般動聽的嗓音飄進姬淩曜的耳朵,姬淩曜禁不住蹙了蹙眉。
靈光一閃麼?
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到鍾子情的身上,起初姬淩曜並沒有太在意鍾子情這個人,隻是覺得鍾子情很好看,樣貌比女子還要出眾。
再加上雲綺是與青龍神締結契約的鏡水國未登基的王,因此姬淩曜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雲綺身上。
現在看來,這個鍾子情通身上下全是謎。
姬淩曜自認年紀雖算不上很大,可閱曆不淺,尤其是看人,一看一個準——
好人?壞人?強大的人?軟弱的人?正直的人?邪惡的人?
就像雲綺,姬淩曜打第一眼就認為雲綺有成王的資質和器量,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雲綺是鏡水國的王。
但仔細打量鍾子情,姬淩曜卻發覺自己在這位長得英俊清秀,笑容溫文爾雅,舉止彬彬有禮的男子身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簡直就像是用堅不可摧的外殼包裹著自己,將真實的自己牢牢鎖在裏麵,抑或是,鍾子情整個人就是一團迷霧,摸不著也抓不住。
這種感覺……令人心煩意亂。
“鍾兄究竟是什麼人?”
情不自禁地,姬淩曜如此問道。
而聽了這話的鍾子情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隻是個普通人。”
銀鈴般動聽的嗓音是如此作答的,然而,就連鍾子情自身也不相信這個答複。
他似乎,聽到了聲音。
就在他意識到封印著四神之一的玄武神的這股力量與自己的王氣幾乎是如出一轍的時候,他聽到了,從內心深處或腦海深處傳來的聲音——
騰蛇。
仿佛是自己的王氣在告訴自己,軒轅一族所崇拜的神,那個隱蔽的地下洞穴裏繪製的壁畫,就是騰蛇。
隱隱約約,鍾子情又回想起來了,這力量他和雲綺曾經見識過——
在鳳鳴山時,那個軒轅壽所利用的邪惡力量,似乎也是這種。
騰蛇麼……
一雙烏溜溜的鳳眼深處蕩漾著強烈的不安與困惑,鍾子情不知道這個騰蛇和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
但,一定有關係。
可是眼下,重中之重的是如何解開玄武神的封印,至於騰蛇與他的王氣之間究竟存在著何種關聯,鍾子情相信,隻要他還身在雷戰國,遲早會解開這個謎題。
就是不知道,當謎題解開的那一天,他還能否以“鍾子情”自居了。
就在鍾子情內心百轉千回的時候,姬淩曜再次使用王氣對施加在玄武神周身的邪惡封印發起進攻。
然而,淡淡的紫色煙氣再次騰起來,這煙氣就像深不見底的沼澤,吞噬了姬淩曜攻擊。
“切!這是什麼啊?”
姬淩曜禁不住咋舌。
看似無敵的防禦,其實更近似於無敵的進攻,攻受本就沒有明確的界限,總而言之,姬淩曜心知肚明,這玄武神的封印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解開的。
見姬淩曜束手無策,雲綺刷的一下亮出水龍劍,晶瑩剔透的水龍劍,仿佛由天然水晶打造,鋒利的劍刃上浮起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芒,呈水波狀。
“喝!”
劍刃朝著玄武神劈了過去,但劈中的卻是包裹著玄武神巨大身軀的淡紫色煙氣。
這煙氣,紋絲未動。
“啊……好煩人啊,這到底是什麼?”
雲綺繼續用劍戳那層淡紫色煙氣,卻於事無補。
其實,雲綺隻是裝出暴跳如雷的樣子,因為那才是她平時會有的反應。
可實際上,雲綺已經有所察覺,用來封印玄武神的和鍾子情的王氣是相同的一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