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陸永城很自覺地收拾碗筷丟到洗手盤裏,打開水龍頭衝洗起來。我從身後抱著他的腰部,有點意外,卻很窩心。“陸永城,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嗎?大爺你竟然主動洗碗,我沒眼花吧?”
陸永城笑而不語,嘴角微微上揚。他一手拿著抹布,手指飛快地轉動著碗筷,弄得“砰砰”作響。“因為有人埋怨男人不做家務,心情不爽。”
“不爽你還洗?”我在陸永城的腰部扭了一把,朝著他呲牙傻笑。
誰知陸永城用手捧起水朝我身上潑過來,一臉壞笑地說,“不爽也得做,誰讓我愛上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呢。”
陸永城的劉海上還滴著水滴,淺灰色的睡衣濕了一片,摟住我的腰小雞啄米似的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他漆黑幽深的雙眸透著一絲看不透的深沉,一臉銀蕩地看著我,雙手已經不安分地在我的後背上遊移,“我還沒飽,你說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要遲到了!”我想要推開他的身體,卻發現早已濕透的睡衣風景盡露。
陸永城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臉上再次掛起了一抹壞笑。“才七點十分,早著呢。我還可以晨運後洗個澡,然後送你上班。”
於是,陸永城很有效率地把我抱起來,直奔臥室。
他打開了臥室的窗簾,晨曦揚灑在淺紫色的被單上,柔和的光線讓這個明媚的早晨增添了幾分浪漫。陸永城的雙手撐在我的身體兩旁,語氣充滿自信。“我離開這一個月,有想我嗎?”
“不想!”我幾乎脫口而出,捏著陸永城的臉蛋傻笑。我才不會告訴你,因為想念幾乎每天都難以入睡。
陸永城低頭輕咬了一下我的下巴,笑著說,“女人怎麼都是口是心非?看你昨晚浴求不滿的樣子,就像是被久旱的耕田。”
“去你的久旱耕田。”我彎起膝蓋想要給某人一記教訓,卻被他翻身按在胸前。我貼在他的胸膛上,躍動的心跳聲傳到我的耳朵裏,然後到達了心房。
“聽,它在為你跳動。”陸永城撫摸著我的頭發,輕柔得猶如撫摸著一名剛出生的嬰兒。“它說,它受傷了,你要負責。”
分別一個多月,我似乎感受到陸永城的改變。從前的他總是不屑於這些肉麻的情話,覺得那是不切實際的、騙小女生的說話。可是他就這麼順口地說出來了,而且是那麼的自然和情深。
“那好吧,暫時原諒你。”我抬頭親吻著他的嘴唇,淺笑著說,“我答應你,以後也不會亂發脾氣。”
陸永城想笑,卻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他用舌尖輕輕撬開了我的牙齒,用熱烈的吻阻止我繼續說話。他捧著我的臉,用灼灼的目光告訴我,“還不夠,我還要補償。”
於是,我又再次陷入了他用柔情編織的情網當中。
當那種期待已久的歡愉遍布我的全身時,我突然明白在這場愛情的角逐中,投降的那方每次都是我。
“陸永城,你伺候本宮穿衣服吧。”我很臭美地擺了個自認為S型的姓感姿勢,拍了拍陸永城的手臂說道。
他笑得有些邪魅,那種不羈的笑容又再次浮現在他幹淨的臉上。“如果你想要把剛才有意義的運動重做一次的話,我並不介意。”
然後,我手忙腳亂地推開了身旁的男人,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起來。陸永城這家夥的眼神告訴我,他饑渴難耐、浴求不滿。
“咦…這個紙箱…”我穿戴整齊以後,發現角落裏靜靜地躺著一個紙箱。我彎身細看,發現紙箱上貼著一張快遞單,字跡很熟悉。
陸永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站在我的身後,奪過我手中的紙箱語氣帶著嘲笑。“昨晚回公司取車的時候才發現,女人狠心下來比任何人都無情,都把我的衣服快遞到公司了。”
“……”
“快遞費還好意思到付。”陸永城打開了紙箱,取出他的衣服和私人物品擱放在桌麵上,捏著我的臉蛋說,“下次要是你敢這麼做,看我怎麼懲罰你。”
“嗬嗬…當時沒有零錢嘛,下次我記得快遞費預付好了。”我在陸永城的懷裏蹭了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傻笑。
“……”
陸永城不說話,看樣子又準備發脾氣了。我用手在他尺裸的胸膛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說,“當時太生氣了,想都沒想就這麼做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蓄謀已久?”陸永城隨手揚了揚書頁,褐色的信封便從中滑落。金色的信用卡跌落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看著那張小卡片,若有所思,眼神也有些受傷。“這張信用卡你一次都沒有刷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