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我們種族的源頭,賜予我們新生的聖上。我起初是慢慢的尋找,漫步在這巨大的實驗室當中,可我無論怎麼尋覓,就算我很清楚,我沒有再轉圈,沒有回到原地,每一個房間都不相同,可就好像是我每推開一扇門之前,都會又製造出另外一個房間。就這樣,沒有盡頭,我不斷的推開一扇又一扇門。源源不斷,我有點惱火,但又無能為力,隻能重複著這些簡單的動作,什麼也做不了。
“這實驗室室友東大”我的舌頭還不是很靈敏,不過都應該能聽出來我說的什麼。過來這麼久,顯然不至於消耗我的體力,不過我的心裏已經累了。
我低下頭,看了看綁在我身上的母體,就像是嬰兒一般,蜷縮在我的胸口,其實,它也就是一個嬰兒吧。
我靠著牆坐下來,用心感受這冰冷的牆壁,這會讓我心裏好受點。
我細細端詳著,我胸口的這位偉大的僵屍,它一動不動,紅色的眼睛沒有了剛出遇見的威嚴,要是失去了光澤,嘴巴不斷的喘著粗氣。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我忽然慌了神,我擁有人類的智商,我竟然忽略了這麼大的一個問題。母體,已經在營養液中生活了五年之久,早已進化出隻能通過營養液來需求養分,它不想普通的僵屍不用吃飯也可以,它還不夠完善,畢竟身體還隻是個孩子,一旦離開營養液,就麵臨著,死亡。
我瞬間慌了神,我甚至有些慚愧,好心辦了壞事,本想救出母體,可我卻害了它,我必須要及時找到能提供給它營養的東西。現在跑回玻璃柱那裏完全已經來不及了,唯一的一條道路就是繼續前進。
我把腿就跑,從未有過的速度,僵屍的腎上腺素要比人類強的多,我現在速度可是人類世界冠軍速度的二十倍以上,我注意著母體,它虛弱的速度就像我奔跑的速度一般,我刹住車,無能為力的看著它,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死後,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它至今為止從未拒絕過任何東西,雖然不清楚,但是人血應該能為它提供一些營養。身上沾的血早已經幹透了。
人類!快出來個人啊!人類!
我心中怒吼著,忽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念頭,我不是也算半個人類?不,至少還有不到五分之一是人類的吧。除了思想外,我全身上下最接近人類的實體部分那就是,,
眼睛!
雖然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奏效,可是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我湊到牆壁上的一根暴露的鋼筋,猛地將眼睛插了進去,瞬間感覺,左眼一黑,一股液體留在腐爛的臉頰上。
眼球是脆弱的,就像一灘水,我脖子一歪將眼球別出,長長的神經連接著內部,我一爪割斷了它,一部分掛在了我的臉上,空洞洞的左眼瞳孔黑壓壓的片黑血。
我將眼珠扔到地上用力剁爛盡量更接近於液體,我不斷的剁著,沒有一絲的心疼,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母體活下來。
我俯下身去,將它的嘴巴湊近地上那灘我製作的營養午餐。
我忽然身體一顫,就像是餓了一年的餓狼,瘋狂的舔食著,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不用說,我自然特別開心,能讓這個賜予我第二次生命的恩人活下去,犧牲一個眼球又算什麼。
忽然,從前方的黑走廊中,像弓箭一般,竄出了一道黑影,現在的我,就看子彈在我看來都是極慢的,這道黑影,讓我有一次有了恐懼感,竟然比我還快。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