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安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但這並不足以表達她的憤怒。
腦海裏滿是季淮晏懷疑的目光,葉凝安心煩意亂,幹脆直接躺在床上。“傻子。”
很快她便沉沉睡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大早。
“砰砰砰”,聽到敲門聲,葉凝安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但她很快就清醒起來,這帶著些許急促又沉重的敲門聲,除了季淮晏以外她想不到還會有誰。
其實昨晚她的情緒已經平複的差不多了,葉昭月也好,葉凝安也好,為什麼非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呢?
但她還是有些賭氣一般猛地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穿著一襲白衣的季辰安。
男人長相標致,卻和季淮晏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如果說季淮晏長得帶有攻擊性,那季辰安則更像一個溫文如玉的君子。這讓葉凝安不禁好奇他們的父親到底要長什麼樣才能生出這樣的兩個兒子。
看到葉凝安,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興奮起來,但很快又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接著拘謹地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發簪。
“月兒,這是你送給我的發簪,你還記得嗎?”
又是葉昭月。盡管自己昨天苦口婆心地解釋了那麼多,季辰安還是固執地認為自己是他的心愛之人葉昭月。
葉凝安很是心煩,她心煩的另一個原因也許是,敲門的人是季辰安而不是別人。
啪——
簪子被打掉,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季辰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簪子,然後像撿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撿起來,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這下應該相信她不是葉昭月了吧。
誰知,季辰安非但沒有懷疑,反而滿眼心疼地望著葉凝安,葉凝安發現他的眼角濕濕的。
“月兒,沒關係,等你記起——”
“說了多少遍我不是葉昭月,我是葉凝安!”
“好好好,月……凝安,你是葉凝安。”
葉凝安使勁往外推了推季辰安,想把他關在門外,就在她使勁的一瞬間,她感到一股力量在與她抗衡。
葉凝安抬眼,是季淮晏。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凝安,用手死死按住了門。
“你來做什麼?”幾乎是異口同聲,葉凝安和季辰安帶著怨氣看向季淮晏。
季淮晏徑直看向葉凝安,“你不是要跟我去槐陽嗎?”聲音和以前不一樣,有些小心試探的意味。
“這是你的道歉方式嗎?”葉凝安抬手,想把抵在門上的胳膊拿開。
可季淮晏的力氣很大,他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昨天,是我的錯。”
葉凝安這才鬆開手,不再想著去關門。
可季淮晏的低頭和葉凝安的賭氣都被季辰安看在眼裏,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眼前這個人也許真的不是那個滿眼都是自己的月兒。
季辰安扭頭問季淮晏:“為什麼要讓月……凝安跟你出去?你身邊的危險還不夠多嗎?”
“我會保護好她。”季淮晏神情淡漠,眼睛卻死死盯著葉凝安。
“那我也去。”
季淮晏明顯不滿起來,“你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