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炫殿下,夜深了,是不是該放我的王妃回來了!”當南宮炫對上歐陽書燁,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而歐陽書燁對此視而不見,悠然的繞過他走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慢著!燁王爺,怎麼說這裏都是我的行館,不是市井小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歐陽書燁依舊笑容燦爛,“羽兒,看來炫殿下是想請我們和杯茶,雖然本王很累,但是人家盛情難卻啊!再說我怎麼地也要給你麵子啊!”說完,他習慣性的將我攬在懷中。今晚的他,有些無賴,有些痞,但不討人厭。
南宮炫的表情,因為他的話而變的更為陰沉。大家僵在那裏不知所措。“表哥,實在不好意思,他喝醉了。夜深了,不便再打擾你了。我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可好。”我出聲打破僵局,一聲表哥我想他應該會給這個麵子。歐陽書燁不說話隻是將我摟的更緊。我看南宮炫沒有阻攔的意思,便卸下攀在腰間的手臂拉著歐陽書燁往外走去。
“等一下!”牽住的手被握緊,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向歐陽書燁微笑示意,鬆開他的手朝南宮炫走去。“表哥,怎麼了?”“沒事,你忘了這個!”南宮炫從懷裏掏出一條帕子遞給我,說是帕子怎麼看都像是從哪裏扯下的布條,總覺得眼熟。“這是?”“你的!”“謝謝!”沒再多說,我收下它轉身就走。就說這條布條,我記起是那個救我的人蒙臉用的,而他很像炫。
瞥見茗雪如羽手裏的布條,歐陽書燁不由一驚,怎麼會把它落下,難道南宮炫發現什麼了,不可能!轉念一想,他慵懶的一笑,過去牽起她的手,轉身離開。
一路上,我們沒有說話。他隻顧牽著我往前走,我則盯著手裏的東西胡思亂想。很奇怪,為什麼南宮炫和他對於今晚我發生了什麼都絕口不提。還有手裏的這塊布,總覺得眼熟,在哪裏見過呢!那個人,是誰?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中纏繞,沒注意腳步已經停下很久。“你要在門口站多久?”“什麼?”
看見她還站在門口發愣,歐陽書燁索性過去打橫將她抱起。“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我下來。”“好”!誰知道他真就把我‘放’下來,砰地一聲,被他扔到床上!“你!”“是你要我放你下來的!”他還裝無辜!“把衣服脫了!”“什麼,你要幹嘛?”“什麼我要幹嘛!”他不理我,徑直走到衣櫃處像是在找什麼。
環顧四周,高檔的家居擺設應有盡有,不愧是皇宮,本以為燁王府就夠華麗的,現在才知道什麼是小巫見大巫,連皇子的行宮都如此奢華,就別提皇上的了。難怪人擠破頭都要當這九五之尊。不對,行宮,我忘了我們還在皇宮,我現在坐的這張大床分明是雙人的。怪不得他叫我脫衣服,怎麼辦,早知道這樣我寧願在南宮炫那裏多待一會。
歐陽書燁手裏拿著楚月特製的金瘡藥朝她走去,卻看見她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手裏還忙著在頭上找東西。“是這個麼?”他沒忘在她跳舞時被甩掉的那支簪子,事後他收起來但忘了給她。誰知她搶過去就用尖的那頭指著他,“你,別過來。”這下歐陽書燁真是被氣的哭笑不得。“茗雪如羽,你這是要幹什麼?”“王爺,你別過來!”“把簪子放下來!”“你,你別過來。”現在的歐陽書燁,真有衝動狠狠地打她一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我再說一遍,把簪子放下來。”“不。”
被逼急的歐陽書燁施展輕功來到她身邊,迅速點住她的穴道,拿掉手裏的簪子,把她抱坐在床上。剛伸手要解開她的衣襟,手背一陣冰涼的觸碰讓他停了動作,抬頭直對淚眼婆娑的她,心裏就像打翻了調料五味具雜。用手替她拭去淚水,歐陽書燁歎口氣說:“放心我不會碰你。”說完,解開她的衣襟。先前潦草的給她上過藥,頸間的抓痕已經淡了很多,臉上的浮腫也褪了,再上一遍藥明天就會好。歐陽書燁看見她身上的傷痕,興許是因為內疚,重複安慰自己,手下的動作也格外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