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冰凝總是走走停停不肯去,實在受不了得我隻好抓住府裏的人拽著她直奔目的地。紫雲軒,不錯的名字卻住了錯的人。“你不能進去,側妃正在休息。”我不理她轉身問冰凝,“那天有沒有她?”“沒有!”“好!”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那個攔住茗雪如羽的丫頭就被她抬手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嚇壞在場的人,本來要阻止的冰凝也被嚇個夠嗆。看的出來,小姐下力了。其他人在見到那丫頭囂張的樣子原替她擔的心也好放下,誰不知道婉玉恃寵而驕,蠻橫無理私底下沒少欺負他們,就連她的丫鬟也狗仗人勢,這下好了。
我見那挨了一巴掌的丫頭,手捂著臉不說話,兩隻眼睛還死命的瞪著我,很好!輕了毛病去不了,那就換一招。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這雙眼睛長得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瞎了,還能不能瞪人。來人,把她的眼睛給我挖了!”意識到危險的丫頭立馬跪下,“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她的反應令我滿意,接下來正角要登場了。
還沒起來的婉玉被屋外的嘈雜聲弄醒,“紅裳,去看看綠衣那丫頭鬼喊什麼呢!”“是!”
打開房門的紅裳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未著任何華服,仍擋不住渾然天成的傲氣,未施絲毫粉黛,不曾減自然純粹的美豔。她的美她是知道的,隻是她不知道摒去一身嬌弱的她,冷漠傲然,自上而下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紅裳,見過王妃。不知綠衣犯了何事惹惱王妃。”瞧人家的嘴多會說話,比那綠衣要沉穩多了。可惜,茗雪如羽現在沒心情細細探討這些。“冰凝,是她麼?”她的沉默給了我答案。“沒什麼,隻是教她一些府裏的規矩,告訴她正,側之間是有區別的。”這個下馬威可真是漂亮,毫不隱晦告訴每個人在她婉玉之上還是有人的。
“王妃教訓的是,不過這種禮數上的事情還不勞王妃如此興師動眾,我家主人自會定奪。”怎麼暗示我打狗還要看主人麼?“嗬嗬!”沒由來的笑聲,銀鈴般悅耳,真是飽眼福了,都說這王妃美,此番真叫人大開眼界啊!“紅裳,彩衣翩翩謂紅顏,裳袖自舞惹人憐。如若鮮血染紅你的衣擺是不是會更讓人心疼呢!”玉指輕佻,慢慢撫過紅裳臉頰再到鎖骨,胸前,腰間以及後背,冰涼的指尖忽地猛然一勾,她的後背衣裳就是一道裂痕。而她卻不敢發一言,那人看似若有似無的微笑,眼眸盡是嗜血的殘忍。
我承認我不是善良的主,但是比起冰凝受的罪,她們應該要好的多吧!“瞧瞧,這皮膚真是嬌嫩,你說,要也被沾了鹽水的鞭子碰一下會怎樣?啊!”“奴婢,不敢想!”“不敢想,我以為你碰我的人的時候你想的很清楚呢!滾,去請你家的主子!”廢話懶得再說,紅裳和這個綠衣不過也是個丫頭而已,況且剛才被我嚇的不輕,算是教訓了。
“什麼?那個賤人居然還敢帶著她的丫頭來我這鬧事。”“是,小姐。她的氣勢可凶了,恨不得將我撥一層皮。嚇死我了,小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看來這個紅裳並沒學乖。“行了,我會替你出這口氣的!既然她要等我,就讓她慢慢等吧!”
原本在梅洛居和慕容楚月下棋的歐陽書燁當聽到茗雪如羽大清早就帶著冰凝去婉玉那找事,一口茶噴到慕容楚月臉上。“歐陽書燁!!”“楚月,嗬嗬!對不起,真對不起!你先把我的衣服換上吧!”氣衝衝去換衣服的慕容楚月真是受不了了,這個女人到底對歐陽書燁下了什麼蠱,弄得他整個人都不正常。
換好衣服,還沒走近就看到歐陽書燁掩飾不去的笑意。茗雪如羽,真希望你不是敵人,不要傷燁的心啊!“喂!回魂!別再用你魅力無敵的笑容勾引人了!”“死小子,你又欠扁了!”“真不明白,你的兩個女人要打起來了,你還笑!”“是啊!貓爪子要撓人了!”貓爪子?誰是貓啊!“你不怕鬧出人命?”“不急!嗬嗬!”又笑,不可否認燁真變了,笑容不再是殺人前的預警了!
還在房裏磨蹭的婉玉,殊不知茗雪如羽會把門踢開直接進來。突變殺的她措手不及,於是躺著裝病。
我說請個人怎麼這麼長時間,原來是故意的,裝病!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病。冷眼上前坐在床邊,盯著她,“聽說妹妹身體不適,剛好姐姐嫁來之前學過針灸,要不讓姐姐替你看看。冰凝,去把東西取來。”話才說完,婉玉急忙起身,不用想這紮下去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