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刺眼的陽光穿過層層枝葉映在地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密不透風的林中潮氣加熱氣活脫脫現代的汗蒸房,茗雪如羽和一幫男人們待在營帳中,刺鼻的汗味讓她又是一陣惡心。她的腳下不自覺地往歐陽書燁身邊靠去,神奇啊,別的男的流的汗都是臭味,而歐陽書燁身上始終都是沁人心脾的竹葉香。
“弓箭手分為三隊,封傑,你率左騎從巫山左側翼埋伏;楚月帶領右騎右麵迎敵;我和李俊守……”歐陽書燁說著說著停下發現湊到自己身邊的茗雪如羽微靠著他睡的那叫個不亦樂乎,“我和李俊守主道,你們都下去準備吧。”主將散去,書意拽著楚月和影瞳離開,“喂,我還有事沒說呢?”“那個,王爺這樣不太好吧。先生他……”“說你個頭,你就不能讓他們兩人呆一會。”“王爺,為什麼要他們呆一會,我不明白。”“你不需要明白!”楚月和書意一同對著影瞳喊出。
歐陽書燁小心扶住靠著他的茗雪如羽,然後打橫將她抱起,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醒她。多少次了,把她抱上床,真懷疑是她還是自己養成的這種怪異的習慣。玉指輕觸茗雪如羽的鼻尖,睡得正香的她感覺鼻尖一陣瘙癢,發出細軟的貓叫聲翻過身繼續睡。“怎麼辦才好,遇見你我什麼都亂了,亂的克製不住的想要擁你在懷,寵你,愛你怎樣都好。羽兒,我不想放手。”……
“書意,看燁他出來了!誒,怎麼是一個人啊!”要想慕容楚月老老實實回避,五個字,根本不可能。這不,他拉著書意和影瞳躲在主帳附近的草叢觀察裏麵的一舉一動。“慕容楚月,歐陽書意,影瞳你們三個是不是閑的發慌了?”沒成就感,在歐陽書燁麵前真是什麼都藏不住。“你們兩個快去準備,估計南宮炫他們要行動了,我們必須趕在前麵埋伏好。”楚月略感不滿,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這麼大,完全兩種態度。“是,知道了!”“影瞳,你的任務你應該清楚,等她醒來,帶她回去。”“是。”
南宮炫抬頭仰望屹立於眼前的巫山,揚起馬鞭,狠狠下手,馬聲嘶鳴,向著相反方向奔去。歐陽書燁熟識兵法之道,他也不傻,二十五萬人馬攻了三天僅僅損傷他們一半人,足以證明坐鎮的是歐陽書燁,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親自耗在這裏,四個進攻點,其他三處隨便攻下一處,歐陽書燁就會回天乏術。這二十五萬人就當禮物送給他玩玩好了。
埋伏在林中的歐陽書燁眾人感慨,敵軍的行軍速度未免太快了寫,才準備好,他們的人已經隱約可見。
“嗖。”數道火光順著風迎麵而來,碰到藤甲上,炸開似的火勢蔓延。哀號、慘叫不絕於耳,這就是戰場,勝利方永遠是踩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上,搖著旗幟,呐喊。
火光好似晚霞染紅半邊天,樹林已經被烈焰徹底包裹,焦糊的氣味迅速蔓延,由主幹道燃起的火牆最為高大,如巨大石碾將擋在前麵的樹木、青草、馬匹、人盡皆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