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作為師兄真為你不值!”段冷晨的身影可謂無處不在,特別是人最不願見到他的時候。“哼,師兄。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麼?”婉玉的力氣連靈魂已被歐陽書燁抽幹,現在也就嘴能動彈。“我隻是為你報不平,大好的青春全為歐陽家獻身,結果都得到什麼?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討回公道?”段冷晨拉拉被子替婉玉蓋好。
是啊,韶華正茂的時光全為了歐陽書燁,隻是遠處凝望他背影一眼就換來此後的肝腸寸斷,還以為能和他做對貧賤夫妻,怎知道就連絕情蠱都控製不了他的心。“你想怎麼做?”“早想通不就好了,聽著……”
歐陽書燁你不仁休怪我不意。
又做了很長的夢,天依舊灰蒙蒙的,而我穿了件白色的衣裳,歐陽書燁站在遠處對我說:“我隻有遠遠的看著你,不再讓你哭了。羽兒,讓風把所有的傷害都吹跑好麼?”是他的話觸動心底的防線,還是他臉上那抹化不開的憂愁,我的淚居然止不住的落下。
“羽兒又傷心了麼?”歐陽書燁輕輕拭去茗雪如羽眼角的淚水,吻掉留在臉上的淚痕。
“燁,你還好吧?”慕容楚月幾日來一直在旁觀察歐陽書燁,雖然他不說但是楚月知道他在極力隱忍心口的疼。“我沒事,咱們出去說,羽兒好不容易才睡著。”
“楚月時間不多了呢。”“胡說什麼呢,有我在還不放心!再說婉玉的話你也信。”歐陽書燁不語抬頭盯著夜幕中的皎月。“楚月,如果我和段冷晨交換,你不會反對吧!”“隨便你,某人答應我和書意任何事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心,現在隻能隨風而過了!”“我不想再讓她受傷害。”“最好的辦法,給她一世安寧,沒有婉玉、南宮炫、段冷晨。該怎麼做你比我清楚,好好想想吧!”
“羽兒,別睡了。該起來了。”歐陽書燁手指在我的後背一圈圈劃著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才不樂意的爬起來瞪著他。
“是不是哪不舒服怎麼一睡就是一天。”我搖頭,自己穿起衣,冬天的早晨凍死人的冷。“別下地,我給你穿。”繼續搖頭,示意他我自己可以。“羽兒還是不願意和我說話麼?”歐陽書燁有些好笑,她要沉默到什麼時候。“我不想下地,冷。”心裏掙紮半天,開口吧,萬一真成啞巴了怎麼辦。“來人,把裘衣拿來。”
“還冷麼?”又搖頭,歐陽書燁忽然捧住她晃動的臉,對準位置吻下去。“開口說話,羽兒。”占了便宜還賣乖有這樣的人麼?“歐陽書燁!”“錯了,叫燁。”等寸進尺,背過身不再理他。他倒好像狗皮膏藥又貼了過來。
歐陽書燁從後擁住茗雪如羽,將頭枕在她的頸間,“羽兒,要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不解的回望他,他卻笑笑不語,“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自己去外麵走走,或者可以去看看他。”從他的唇形我知道他是指南宮炫。
糾結了大半天,心裏歎氣,去把話說清楚吧。“娘娘,您是要……”“沒事,我隨便走走。”“那娘娘請隨我來。”這個太監畢恭畢敬的樣子還真叫人不習慣,想當初對我頤指氣使的氣焰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