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腿的香氣漸漸傳出,已經烤的焦黃的大塊肉滴著黃油,油滴到下麵的柴火上還刺刺拉拉的冒出點點火星。張雪生咽了下口水,用鋼刀插過肉來,也顧不上燙,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沒有撒鹽巴的肉有著一種自然地口感,張雪生吃著還舉起肉衝著旁邊的小鳥抬了抬。小鳥看到竟然還啾了一聲,張雪生嗬嗬的笑了起來。
大口吃肉,大口喝水,力氣又漸漸的回到了張雪生身上,他又往火堆中添加了幹柴,又在周邊布下了很多陷阱,就躺在了樹下。
臨睡前,他衝小鳥叫了句:“不要亂跑,小心陷阱。”然後就自顧自的倒頭睡著了。
小鳥聽到了這句話,一蹦一蹦的跳近了張雪生,學著他趴了下來,閉上了小眼睛。
張雪生很快的就睡著了,周圍的一絲絲極淡的天地元氣慢慢的飄向了他,緩緩地進入了他的裘衣,融進了圓形印記的右半邊。
……
早上的陽光灑滿了小鎮,張雪生披著一張比較完整的野豬皮回到了鎮上。
“張叔,我回來了。”張雪生把豬皮扔在了屋中一角,走到屋內的一個水缸前,舀起了水大口的喝了起來。
水直到喝完,也沒有張二牛的回應聲。
張雪生奇怪,屋內屋外並無人影,連裏屋的被子都是疊的好好的。張雪生摸了摸床上的溫度,顯然張二牛昨晚並未在家。他眯起了眼,內心漸漸的充滿了擔憂。
張二牛的一條腿在一次打獵中受了傷,愈合後就留下了殘疾。張雪生能夠獨立打獵以來,便再也不讓張二牛走進密林了,他自己承擔了捕獵的任務,張二牛隻是偶爾把積累的獸皮、野味運到其他的鎮上販賣,換取點常用的生活用品。
張雪生思索,要說是去其他鎮上交換東西,也不太可能,因為張二牛前幾天才剛剛賣了一批鹿皮,換回了家裏的鹽巴。
“大白!大白!”張雪生大叫著。
“大白”是一隻狗,在雪地裏發現張雪生的那隻老狗已經老死,埋在了鎮邊上的一處小樹下,“大白”是它的後代。
依然沒有回應,張雪生抓起了鋼叉,對著肩頭的鳥兒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鳥兒果然不再叫了。
張雪生尋找了院前院後,均無任何異樣。他撒開大步,向鎮上的其他幾戶走去。
全鎮的人都消失了,整個鎮上已經沒有了人影。
張雪生陷入了莫名的恐怖之中,他顫抖著身子,發了瘋般的到處尋找著,一無所獲。
從鎮的東頭找到了西頭,從南頭到北頭,所有的房間他都搜遍了,除了淩亂的家什外,沒有任何的人影。
終於,他在鎮中的一個小道邊發現了點點血跡,血跡已經凝成了血痂,混在了周邊的黃土中並不顯眼。
張雪生提著長刀,沿著血跡尋找著,在距離鎮子幾百丈的一棵樹下,他發現了大白。大白倒在了樹下,身下一攤血。張雪生目光掃過周邊,並無其他痕跡,他幾步躍上了旁邊的一棵樹枝,登高望了望周邊,也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異樣。他靠近了大白,心中充滿了悲傷,但還是停在了大白前三四步的距離,用刀背輕輕的拍了拍大白,大白已經死透,沒有任何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