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餐渴飲,日行夜宿,幾天過去了,大軍還在往前走.看來祁國麵積很大,京城很遙遠。
心寶跟在後麵,一雙眼睛欣賞著沿路的山川河流,平原大地,風土人情,順便思念周暮晨,除了相思難耐也沒感覺太累。
跟在心寶後麵的那些親隨女兵好幾個都累得有點鬆鬆垮垮,很佩服依然輕盈的心寶,兩個一直押解心寶的女子亦紅,亦翠眼裏沒有了對心寶的警惕,換了欽佩。
祁風騎著馬走一直在後麵,一路無語,像是有無盡的心思眼神也憂鬱起來,想起他那放蕩不羈的壞笑,心寶心裏暗暗嘲笑,明明**一樣還要裝作儒雅學她的周暮塵,真是東施效顰,不過貌似效仿的不是很糟糕,有點不相上下。
李瀟然李瀟楊兄弟騎馬走在前麵,回過頭看了幾次祁風,暗示他照顧照顧心寶,祁風都視而不見。
到了第七天,依然夜宿軍帳內,心寶有自己的單間一個人住一個小軍帳,亦紅亦翠住隔壁。
這支軍隊軍紀很嚴明,根本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心寶照例早早準備安睡,剛脫下外衣,祁風鑽了進來。
矮小的軍帳一下顯得很擁擠。
心寶不知所措的看著祁風,茂密的長睫毛閃了好幾下,他要幹嘛?
祁風沒說話,高高個子幾乎戳到了帳篷頂,站著實在太高,帳篷裏也沒個坐的地方,他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一樣的軍床上。
心寶站在一邊看著他,順眼看了眼帳外,如果他有什麼企圖,先看好奪路而逃的方向。
看著心寶手裏絞著腰帶,有點不自在,兩眼不時的看向帳外,祁風心裏很不舒服。
“怎麼,想逃走?”
祁風身材高大,坐在矮矮的床鋪上也很威風,相比之下,站著的心寶看起來像是一隻小羊。
“已經很晚了。不知道老爺有什麼事?”
心寶星光閃閃的眼睛弱弱的盯著祁風,柔聲細語的問。
“沒事就不能來坐坐?你要知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樣就怎樣”
祁風略微沙啞的聲音在搖曳的燈光相襯下,充滿了誘惑般的挑逗。
心寶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臉開始發燙。
“可是已經很晚了、、、、、”
心寶後麵的話還沒說出,恐懼的發現祁風的眼睛開始泛紅,剛開始是一絲一絲的,慢慢整個眼裏的紅絲連成一片,成了血紅,剛剛還看起來細膩健康的麥色臉龐開始發黑,黑色從眼角開始蔓延,眨眼的功夫滿臉皆黑,麵部肌肉開始扭曲。
心寶嚇傻了,這個場麵雖然前幾天也見過,那天她把自己包了起來,沒這麼近距離的仔細看。
回過神心寶撒腿想跑,還沒等她邁出一條腿,頭發就被揪住了。
那天嚇暈了,醒來後祁風說他中毒了,也沒太在意,今天雖然也嚇傻了,不過還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