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還想繼續說,捉摸到祁風眼神變了,忙打住。
前世言論自由,口不擇言的毛病總是改不了,這也難怪,在迷失林分大家都寵著她讓著她護著她,沒人跟她計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一時半會的也改不了,就是在處境很不樂觀的情況下,也情不自禁的就忘乎所以了,言多必有失,這個毛病得改改。
見心寶很誇張的抿緊嘴唇,還用一隻手捂著,毫不掩飾,又有點像小孩,祁風嚴厲的寒意才慢慢散去,他看了眼心寶,慢條斯理的對著她“這幾天府裏會來很多人,你的隨時伺候著,從今天起現在起,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要讓所有來的人隻要看到我就能看到你,不許多說話,對於我做出的和你親熱的動作,你不能抵製,要配合,不管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都得乖乖聽話,如若不然,你將見不到師娘和可愛的小林生”
心寶盯著祁風唇筆描繪過般的線條分明的嘴唇河東獅吼台詞般的說出一串,最後忍不住插了一句“也就是說,我得無條件服從你,全力配合你,可是這是為什麼呢?我現在隻是一個小丫鬟沒必要讓很多人看到”
祁風有點讚賞的看著心寶“雖然有時候看起來還是有點傻,說話卻一點都不傻,不明白吧,這你得問周暮塵,這是他教我的,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
問周暮塵?心寶的雙眼眨了眨,去哪裏問,可是看祁風的樣子是不會告訴她的,還是不要問了,照他說的做就行了,人多估計他也對自己做不了什麼,為了親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都是可以忍受的。
她又看了眼祈風“那我總該知道我娘親和嫂嫂還有鐵雪他們都好吧”,那個可以不問,這點是必須搞清楚的。
“想知道?”祈風兩眼斜視。
“想啊”心寶順口回答。
“那就好好照我說的做”祁風丟下一句,不再說話。
問了等於沒問,答了等於沒答,心寶不敢再問,怕又惹這個太歲不高興為難她。
這個死祁風,雖然也沒打她沒罵她,可是那種脫了鞋子踢人的侮辱更難受,有句話叫做豬尿泡打人不疼騷氣難聞,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祁風不說話心寶就站在一邊,看著他深邃的看了會窗外,故作深深沉的皺眉,眼睛隨著他轉,心裏想起了周暮塵。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同樣的身份地位,應該是他也住在這麼一個豪華奢靡的臥室裏,身邊也有美女相伴,他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堅守呢,這個問題不好肯定,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他可以肯定她太子妃的地位,卻不能肯定為她守身。
如果他不為她守身,天天軟玉滿懷,她這樣為他抵債還值得嗎?可是值不值得現在也不由她,她是螞蚱拴在鱉腿上了,替周暮塵抵債,替娘親林生他們做人質。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全身而退,想著心思心寶傻傻的站著,火爐裏的火燒旺了呼呼直響,屋子裏暖暖的,祈風指了指古色古香的雕花銅製臉盆架示意要洗臉,心寶回過神忙提起燒熱的水壺,從盆架底座取出一隻能照出人影的銅盆,倒上水試試水溫,又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