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要去拜師(1 / 2)

看見祁風李瀟然密切注視的目光,梅怡情低著頭都掩飾不住的迫切,心寶猶豫起來,她不想暴露心裏那些傳世佳作和一些現代兒童都知道的知識常識,以免引起懷疑探討,萬一再有個想要解密的,糊弄起來很麻煩。

可是有時候不經意間就隨口而出了,現在話已說出了口,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不說的話,有嘩眾取寵的嫌疑。

“我也是聽我爹講起的,說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是杜甫杜老先生所做。我背背你們聽聽,看是不是和梅先生的處境很相符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舌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歎息。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裏裂。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這首詩心寶在一次詩歌大賽中朗誦過,多少年過去了,一字不忘。

背完才想明白,雖然梅怡情做的詩前兩句和這首詩有點相像,但是意境還是不同的,梅怡情還是個及其迂腐的少年書生,杜甫那時已經是飽經風霜現實主義詩人了,兩者存在著意識上的本質差別。

“神來之筆!神來之筆,如此大手筆學生從未聽過,夫人可否告訴學生杜甫老先生現在何處,學生要拜他為師!”半天沒人說話,心寶還在心裏對比梅怡情和杜甫的差異,梅怡情忘乎所以的抬起頭,夜色中都能看的見他眼中的光芒。

“他在何處?這句話問的,這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流芳百世經久不衰的佳作,人豈能做得出,他已經不是人是神了。”

心寶有點好笑的說了一句,杜甫真的很忙,不隻是在現代。

梅怡情失望地低下頭“夫人說的對,能寫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詩作,怎能是人呢?”

祁風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心寶,有點刮目相看的味道,心寶感覺虛榮心小小的膨脹了一點。

李瀟然嘴裏默默的念叨著,像是在背書。

梅怡情的客廳很寬敞,除了一張黑乎乎的桌子兩把殘腿的椅子,別無他物,牆上字畫倒是掛滿了,看起來很高雅。

祁風負手逐個看著梅怡情的大作,不住的頷首。

心寶不懂字畫,可是她看得出這些字畫不俗,李瀟然顧不上欣賞梅怡情的傑作,先拿起桌上的筆喊來李瀟楊幫他研墨,一口作氣將心寶剛才背的詩寫在一張白紙上。

心寶湊過去看了看,不知是偏心還是真的,她覺得李瀟然的字比掛在牆上的好一點。

心寶再次佩服的看了李瀟然一眼,他不隻是能讀懂祁風的心,記性還不是一般的好,這麼長的詩句她隻讀一遍他就背過,隻字不差 。

感覺心寶的眼光投過來,李瀟然溫和的一笑,心寶心裏一動,很有周暮塵的範。

周暮塵一定派人來找她了,得好好露露臉,留下蛛絲馬跡,先接上頭,祁風答應回去後讓她見娘親,後麵的事再規劃。

想起了周暮塵,看祁風也順眼多了,屋裏點著昏暗的油燈,梅怡情紅著臉請祁風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