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狠狠地說咒罵著,想起慘絕的畫麵淋漓的鮮血心裏卻是很難受,胃裏的酸水拚命地湧向喉嚨,心寶蹲下身子吐了兩口。
亦紅很擔心的問:“夫人,你怎麼了?”
心寶站了起來,接過亦紅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緩了緩氣說“不知道怎麼了,隻要聽到慘叫,看到血腥就反胃。”
亦紅見已經到了院子,作為臨時衙門升堂審案的大禪房門口站著幾個衙役公人,便對心寶說;“夫人先在這裏休息一會,我去報告老爺。”
“我也去。”心寶忙跟在亦紅後麵,雖然心裏很不舒服,她還是想看看審的怎樣了。
亦紅有點擔心的看著心寶嬌若鮮花現在苦若雛菊的小臉,見她堅持便沒說話。
還沒邁進門檻,心寶一眼看見滿地鮮血,那群假尼姑衣衫不整,披頭散發,渾身都是血跡,胃裏的酸水又開始泛濫。
“哎,不行了,亦紅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受不了。”
雖然很想參與審訊,很想親眼看見這些惡魔受到懲罰,實在是力不從心,胃受不了。
強忍著難受靠在牆上,心花飄香這種異能看來很美好,對花草樹木以及包括五穀蔬菜都有種親切嗬護的反應,可是對諸如毒藥迷藥血腥卻有著本能的抵觸。
亦紅進去一會,祁風帶著李瀟然李瀟楊以及曾知府一起出來,見到心寶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從懷裏拿出一隻瓷瓶倒出一粒丹藥。
“老爺,省省吧,我就不用吃藥了,等會,聽不到慘叫看不見血腥就好了。”心寶看見過暗紅色的有點微甜微香的藥丸搖了搖頭,這種藥丸應該很珍貴,她這也不叫病叫本能反應,吃了也是浪費。
祁風的眉毛揚了揚,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來,隻是將藥丸硬塞進她手裏。沙啞的聲音低低的說:“還是吃了吧,吃了會好受一點。”
心寶手裏攢著藥丸,想了想還是沒放進嘴裏,又將拳手伸給祁風“老爺,我還是不要吃了,是藥三分毒,隻要看不見血腥,聽不到慘叫,一會就好了。”
聽心寶說的在理,祁風接過藥丸裝進瓶子,這瓶“清心”藥丸確實很貴重,隻有三顆,是師傅用百花花卉調製而成,據說可以緩解他的毒性,讓五髒六腑不難麼難受,交代隻有在他心花毒性發作,實在受不了的情況下才可以吃,他隻吃過一粒,好像作用並不大,不過這藥丸毒性確實很大,以毒克毒嘛,對身體確實很不好,隻是他見到心寶以後還沒有機會用到剩下的兩粒,他希望永遠別用。
剛才他隻是看到心寶的小臉由桃花綻放變成雛菊,有點心痛,想起了師父說過此藥可以讓任何一種腸胃的反應平息,便拿了出來。
亦紅跟在後麵看著祁風對心寶的關心,低下了頭。
祁風一行前麵走著,曾知府帶著門口一眾衙役公人隨後跟著。
到了那不知是柴房還是倉庫的破舊房子前,祁風停下腳步,亦紅上前低頭說“老爺,就是這裏,剛才我和夫人聽見裏麵有動靜。”
祁風看了眼李瀟然,李瀟然輕輕一個原地旋轉,飄飄然的上了房,如謫仙一般的俊逸,幾個衙役公人張大眼睛,曾知府豎起拇指不失時機的讚了一句“李大人真是神人啊。”
李瀟然上了房頂,李瀟楊也跟著上去,他沒有李瀟然那樣飄逸的動作,卻也剛勁利索,別有一番味道,曾知府又一次豎起了拇指。
兩人在房頂掀起幾片瓦,看了一會輕輕躍下,有如神仙降臨“大哥,沒發現有人。”
祁風皺了皺眉頭,邪魅的眯起眼睛想了想,對曾知府說“打開門,進去仔細的查看。”
門被踢開,一股撲鼻的黴味衝了出來。氣味散了一會,曾知府揮手令衙役們進去。
“大人,什麼都沒有,隻有一些發黴的衣物,雜物。”一會的功夫,衙役出來彙報。
“老爺,我真的聽到了聲音,好像是在誦經還是哭泣。”心寶聽說,很認真的對祁風說,她真的聽到了。
“再好好查查,將衣物都打開,雜物搬開。”曾知府命令衙役再次進去。
衙役再次進去,過了一會還是無功出來。
心寶有點不可思議,自己聽岔了,還是有鬼魂作祟,有冤魂伸冤?
祁風看著一臉迷惑的心寶,又看了眼亦紅,亦紅點點頭,她耳力好確實聽到了聲音,不過些許是老鼠。可是看心寶堅持也沒敢說。
祁風想了想,對李瀟楊說;“瀟楊,去將那個會寫字的尼姑找來,讓亦翠拿著紙筆隨後過來。”
不一會李瀟楊帶著看起來文靜的尼姑過來,亦翠隨後拿著紙筆也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