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的師傅說:他中的心花毒絕對出自聖草郎君之手,這位聖草郎君是師傅的師兄,專門配置各種奇門怪藥,因為配置淫藥毒藥被師傅逐出門,師傅曾對她提過說這位師兄要配置一種種在人心裏的毒藥,這種被種植毒藥的人必須有適應毒藥生存的環境,這種環境就是心中有花有草,這所謂的花草,不是說沾花惹草之人,而是憐花惜草用情至深之人,這個人還必須有博大的胸懷,這個胸懷和他的身份地位一樣博大,也就是說這個人不但要是用情至深還得是王孫貴族。
因為他們的是師傅是“花草一叟”,專門研究花草的香味和毒性,這位花草一叟曾經是綠洲國的王爺,因喜愛花草樹木,便將他的受封領域建成了一個花草穀。
他一生隻收兩個徒弟就是祁風的師傅和聖草郎君,祁風的師傅為花,聖草郎君為草,花兒高貴,草兒清雅,可惜天賦極高的聖草郎君卻喜歡那些邪魅的藥。
心花毒卻隻能在高貴之軀生存,因為提煉毒性的草搭配的花都是具有貴族血統的,也都是有仙根慧性的草和花,聖草郎君主要是用草,花隻是藥引子,所以師傅無力解藥。
花草一叟已經仙逝,祁風的師傅為了幫祁風解毒,也為了完成師傅的遺願:不能讓聖草郎君禍害人。便跟在祁風身邊整整五年多,一邊尋找聖草郎君一邊研究解藥,可是五年多來從沒聽人說起過聖草郎君這個人,他自從給祁風下毒後從未露麵,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現在終於聽到這個名字,昨天他用盡各種辦法想打聽出聖草郎君的下落,可惜那個李成威就像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還差點讓他的毒性發作。
他又審問了其他的假尼姑,卻沒有人知道。
看來隻能從李成威身上下手。
他有點等不到天黑,想起毒發時的慘狀,這五年多來所受的折磨,他微微合上眼睛,感覺心裏的枝條開始蔓延,彎下腰將臉貼在心寶的小臉上,呼吸著她的呼吸。
“醒醒,你呆在這兒。”心寶感覺刺骨的疼,睜開眼睛,祁風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
心寶睜大眼睛四下打量,微弱的月光照進來,照在方桌的一尊神佛塑像上,可以看出這就是靈道庵裏的一間小禪房。
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靈道庵!心寶心裏一驚。
一眼看見祁風高大的影子站在牆角處,朝夕相處讓她對祁風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一個背影一個舉動甚至呼吸都能讓他分辨出祁風的位置。
而她被放置在鋪著席子的土炕上,土炕很熱。
隨著祁風的身影移動,心寶看見地上卷縮著一個人,綁著的繩索已經取下,取代的事笨重的鐵鏈。
“說,聖草郎君在哪裏?”祁風沙啞冷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不寒而顫,那語氣絕對能讓人瞬間冰封。
沒有回答,隻有恐懼的呼吸、
“說,不說讓你生不如死。”祁風的語氣中帶著說到做到絕不食言的含量。
心寶聽的心裏發顫,不要說他會怎樣對地下的那個人,就這口氣都讓她覺得那個人的死亡就在眼前。
還是沒有回答,呼吸聲明顯的加重。
忽然心寶的心緊緊一縮,一聲低低的慘叫被堵在了祁風手裏的燭台上,適應了屋裏月光微弱的光線,心寶看見一股血順著那人的嘴角流下,心寶這才看清和那個人就是假慧靈李成威。
心寶呲了呲牙,順著炕沿挪了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李成威的側麵。
“不要看,轉過臉去。”沒有回頭祁風已經知道心寶在努力地轉換角度觀看。
心寶想要回答,張了張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試了幾試。都不行,這才想起剛才痛醒,原來是祁風點了她的啞穴。
心寶心裏有點氣憤,這樣對她身體不好,點她穴幹什麼,告訴她做個啞巴不就行了。
她剛想跳下床將她的不滿用眼睛表達出來,“坐著別動。”祁風手指隨意指過來,心寶便被一道力量壓迫著乖乖的坐了下來。
祁風對著李成威,一句一句的問,心寶很恐懼的看見李成威腳趾甲一片一片的脫落,腳趾頭一根一根的掉下,腿關節咯嘣咯嘣的響,朦朧的月光,朦朧的血紅,心寶惡心起來。
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耳朵裏不時傳來沉悶的慘叫聲。
從李成威慘叫的頻率和祁風質問的聲音,心寶估計這個李成威估計身上沒二兩好肉了。
一直到李成威連微弱的慘叫都發不出來了,心寶聽出他隻是說了聖草郎君在京城,可是在哪裏他是不會告訴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