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燈光下,心寶的笑容清麗似獨立枝頭的花,小順默默地站在一邊,寢室外麵站著八位柳妃燕妃的貼身丫鬟,值班房裏的燈亮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兩個丫鬟忙碌的身影,她們將燒開的水送出門,由守在門口的丫鬟接過,送至寢室門口交給晶珠明珠。
石凳在院子的側麵,估計是祁風下棋用的,配套有一個小石桌,對麵一隻小石凳。
院裏裏靜靜的,隻有風吹動燈籠微微的煽動,寢室裏的聲音被關在了裏麵,心寶悄悄拿出珠花戒指紅豆,思緒飛回那些溫性的往事。
祁風坐在椅子上,聽柳妃燕妃言來語去的,看著青翠可愛的翠玉,一種生命好像開始在內心蓬勃,青青的滴著水珠的綠一點一點的像旺盛的草,開始鑽破心肺萌芽,衝破骨肉血脈的舒展隨時可能爆發。
臉色微變,一隻手捂住胸口站了起來,心寶不在他慌了,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快將這盆翠玉拿開。”
柳妃恍然大悟,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快點拿走,拿得遠遠地,我說妹妹,你這是成心的吧,明知道王爺見不得花花草草的,你什麼居心?”
燕妃臉色變了,她隻知道祁風見不得花花草草,府裏很多樹木都被砍掉,祁風回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傳出被什麼花花草草引發病情的事情,在宮裏也有冬籮,皇後的寢室裏還擺放著旺梅,祁風都去欣賞了,沒事啊。
她嚅嚅到:“妹妹隻聽妹妹的爹說這盤翠玉是個好兆頭,獨一無二,想讓王爺高興。”
柳妃柳眉倒立,狠狠的丟下一句:“我看你是想要王爺難受。”
兩份妃子一起圍在祁風身邊,手足無措,祁風臉色慢慢發青,眼裏聚起一股寒意,柳妃燕妃不由打了個寒顫,暖暖的寢室好像下了冰塊。
“你們,出去!”祁風寒光四射的眼中布起一絲紅,帶著一股血腥色。
柳妃燕妃慌忙提起裙擺,向門外小跑去,跑了幾步放心不下,又轉回頭來看,那道寒冰般帶著腥味的眼光阻止了她們。
晶珠明珠嚇傻了,以前祁風發病時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她們隻從裏麵的撞擊聲中感受祁風的痛苦,真實的場麵誰也沒見過,兩人以前作通房大丫頭守房的時候也隻是透過屏風看見過祁風身體卷縮起來的樣子。
祁風眼裏的血絲加劇,他腦子裏拚命想要算清楚毒發的日子,可是因為有心寶這味藥,天天按時呼吸著,也算不出來,他急切地想要找到心寶,情急之下也還理智的將晶珠明珠也打發了出去。
空堂堂的屋子裏隻剩下他,便大聲吼了一嗓子:“小順。”
小順站在一邊看著心寶坐在是登上,收手托著香腮凝望黑夜裏的星星,寒風刺骨很受不了,卻不敢催促心寶,看著柳妃燕妃匆匆出了院門,晶珠明珠也隨著出來,正揣摩著什麼情況,聽到祁風的喊叫,慌忙向前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娘娘,請進屋。”
心寶正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柳妃燕妃出來都沒看到,也沒看見院子裏的人都撤了。
“怎麼了?”聽小順說話,她抬起頭問。
寢室裏又傳來祁風的喊叫聲:“小順,還不滾回來!”聽聲音很著急。
小順忙拉著心寶的衣袖,腳底生風一眨眼已經進了寢室,心寶手裏還拿著珠花戒指紅豆,見寢室裏隻留下祁風一個,身子微微彎著,手捂胸前,慌忙將接戒指紅豆塞進胸前。
祁風沒回頭,隻是咬牙切齒的說了聲:“下去。”
心寶不知他說誰,跟著小順往外走,還沒走兩步,祁風的大手老鷹抓小雞般的將她抓了過去,兩眼對視,心寶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祁風這種魔鬼般的猙獰樣子她見識過好幾次了,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原來是毒性發作!心寶心裏有種無恥的竊喜,真是老天有眼,讓他好好受點罪,就當是這幾天對她這樣的懲罰。
閉著眼睛,她的臉上也掩飾不住幸災樂禍,心裏默念: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時間若到即刻就報。
心裏竊喜配合在行動上,她故意將雙唇緊閉,屏住呼吸。
祁風抓住心寶,迫不及待的湊近她的嘴唇鼻子,呼吸不到,冰冷血腥的眼睛看向心寶,發現她臉上的表情,緊閉著卻忍不住歡快跳動的睫毛,屏住的呼吸,眉毛抖了抖,隨即扯起一邊邪惡的嘴角,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提坐在桌子上。
然後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後仰,心寶嫣紅的嘴唇被迫微微張開,淡香幽幽的的撲在祁風臉上,他貪婪的深吸幾口,覺得一種更深的渴望,嘴唇跟著壓下去,心寶被仰麵躺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