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得意的看著包括晶珠明珠在內的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點忘形,雖說是盜竊的文化瑰寶,她不說他們是不知道的,用這些來裝裝門麵絕對的富麗堂皇,也絕對的揚眉吐氣。
祁風嘴角微微一扯,沙啞的語氣帶著疑問:“我說愛妃,鄉下真有這樣的人才?”
看不起鄉下人!心寶撇撇嘴:“鄉下什麼人沒有,所有的藝術都來源於生活,鄉下才是生活的地方,自然樸實,實話告訴你,我們那裏放羊的都能唱很多戲文,就我剛才背那一段,三歲幼童倒背如流。”
祁風被心寶滿臉認真的樣子逗得想笑,他扯起嘴角掩飾了一下:“都是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東西,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心寶恨恨的看著祁風,對著他幾乎是咆哮:“什麼叫登不了大雅之堂? 這麼千古傳頌的故事你知道嗎?依我看總比歪歪唧唧的無病呻吟的好。”
心寶長的嬌弱,語氣柔和就算是狂喊亂叫看起來也像是在撒嬌侍寵,祁風伸出一隻手輕輕壓住她的嘴唇。
祁順伸長脖子等著心寶唱豪邁的,卻見兩人隻顧著鬥嘴,沒了往時的恭順,粗神粗氣的喊 :“我的大哥,我的皇兄,你兩這樣打情罵俏的幾時才能唱啊,等得脖子都酸了。”
祁調陰鬱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不是脖子酸了,是牙酸了,怎麼這酸啊?”
這句話的意思大家都聽得出來,便哈哈大笑起來,祁風扯起嘴角,眼裏開始桃花泛濫,燕妃含笑看了眼心寶。
心寶這時顧不得多想,這些天的壓抑不滿無奈一直在腦海裏徘徊。心中向往已久的女英雄形象激勵著她,張口就說:“唱就唱,好讓你們聽聽女人不隻是男人的附屬品,你們可以做的事女人一樣能做,你們不能做的女人也能做”
“劉大哥講話裏太偏沒誰說女子享清閑、、、、、、、、、、”心寶憋粗聲音學著豫劇的強調,手舞足蹈的將這段老少皆宜的段子唱了出來。
盡管她盡力的想要將巾幗女子 的風姿呈現出來。卻無奈長相太多嬌柔,也有點不勝酒力看起來軟綿綿的。
一曲終了, 沉默了很久,心寶軟軟的坐下無力的垂下了頭,腦子裏一片空白,“我要做木蘭。”好半天心寶聽到一句鏗鏘有力的話。
祁風將心寶的頭抬起來,她已經眯起了眼睛。他便湊近她的耳邊:“你剛才不是說男子做不了的事,女子也能做嗎?說說有什麼事。”
心寶眼睛都睜不開,很是迷離的皺了皺鼻子:“最偉大的一件事就是,女人能生孩子男子不能。”
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後合,連一直有點惶恐的仇公公都跟著笑, 祁風被心寶的話嗆得半天才說出一句:“寵得不像樣子了,是該好好調教調教了。”
後麵的事心寶一點記不得了,腦子裏完全沒了圖像,等她睜開眼睛,已是第二天清晨。
祁風一直雙手抱頭看著屋頂,聽她醒來,沙啞的聲音慵懶的問過來:“你很厲害啊,本王怎麼看都不像是以前的倪心寶,說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什麼知道什麼?心寶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思緒,古代的酒還真是純糧釀造,喝了那麼多,人醉了醒來頭一點不疼,隱隱忽忽記得她又炫耀了一下記憶中的寶貴財富,不由得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這麼沒城府,這些東西還要留著以後討生活呢,萬一以後兩邊都靠不住,這點財富加上心花飄香也算是一種技能。
想起了沉默似金,閉口不語。
祁風等了一會不見她開口,轉過身子,一雙邪魅的眼睛落在她臉上。
接下來的幾天,祁風一直很忙,不過白天再忙,晚上一定要回來,心寶也一定的去侍寢,這樣白天她就有很多時間。
有時間了,她將府裏來來回回查看好幾遍,每一個犄角旮旯都看過,最後得出一個悲傷的結論,根本沒有她出逃的路線。
先不說府內戒備森嚴,就是身邊跟的幾個人她都脫不了身,曉露玉露尾巴似的,還有那個板著臉的歐陽嬤嬤總是不至從什麼地方就冒出來了。
這幾個人雖說是她的親信,卻並不可信,尤其是歐陽就是一個潛伏在她身邊的頭號危險人物,找不到出口,心寶並不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身後還有一大推子關係需要理順,姑姑,鐵雪雲殊,娘親她們得處境也要考慮。
府裏有前後兩道門,沒有杜嬤嬤的牌子根本不能出去,她還聽祁風說過太子府有兩道牆,機關暗道不計其數,一隻鳥都不會輕易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