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黑小順就來招心寶去侍寢,祁風還是坐在窗前看那本厚厚的書,聽到心寶的腳步聲回過頭看了看,微微扯了扯嘴角,見到她終於有了點笑意,心寶心裏卻有點惶惶不安。
自從知道了他腹胸的秘密,兩人的關係就改變了,心寶不再處處做出抵觸的姿態,變得溫順多了,不過這隻是因為祁風的病和她當初一樣,同病相連 而已, 可是如果祁風態度變了,就麻煩了,他對她越是好就意味著她離開的希望越小。
心寶乖乖的走進寢室,脫去鞋上了床,她想先行睡了省的等會和祁風不清不楚的,今非昔比,看到了祁風胸前的景物,就算有多大的怨恨也變成了同情,同情心一上來,配上祁風絕世妖魅,後果不堪設想。
祁風安靜地坐在窗前看書, 看了一會想要活動活動眼睛,一眼看見桌子上上心寶帶過來的祁雨 的畫,隨手拿過來看,覺得還挺有意思,腦子裏閃過那個心寶和祁雨這些天改變的戲文,便將裏麵的人物一一對號入座。
欣賞完祁雨的畫,祁風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腰身,習慣性的看向花架,那盤養眼的翠玉不在架上,估計是拿出去了。
祁風在屋裏走了一圈,聽見心寶已響起了輕微的鼾聲,扯了扯嘴角,脫去鞋子上了床。
躺在床上,看了眼心寶伸手摸了摸肚子,光滑緊致,想起裏麵的風景皺了皺眉毛。
心寶閉著眼睛裝睡,祁風今晚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麵對麵地呼吸她的呼吸,而是翻轉身自己睡了,他睡著睡著,忽然想起肺腑沒有以往那樣隨時複發了,以前就算不是毒性發作的日子,隻要腦子裏出現那張美麗的臉龐 ,或者微微動一動感情,就會讓他心絞痛很長時間,有了心寶後他天天麵對心寶,他以為隻有對著心寶才不會胡思亂想心才不會絞。今天他嚐試著背對心寶,心裏也閃過那張美麗的臉龐,也幻想了一點男女之事,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想明白了,心裏一陣竊喜,雖然隻是想了一小會,畢竟沒難受,這是個好的開始。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身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心寶,精神煥發的去上早朝,今天就要將籌來的銀子發放到規劃建學堂的郡府縣,召集能工巧匠設計並將製定好的捐款人自己按捐錢多少的順序排列好,雖然隻有十個,已經很不錯了。
早已恭候在外麵的小順看祁風精神出奇的好,腦子裏很齷齪的閃過那天偷窺來的床戲,臉先紅了,跟著祁風走到靜安園門口,忍不小聲調侃:“王爺,今天心情這麼好,昨晚受累了。”
祁風邪魅的眼睛俯視小順一眼:“怎麼,也想受累?再等幾天,等嘴上的胎毛退了。”
小順從小就服侍祁風,雖然對他來說祁風的話就是聖旨,除了望瑤海那一年,兩人朝夕相處已經十年了,沒人的時候也會開開玩笑。
小順皺了皺鼻子,低聲說:“奴才胡子都長出來了,還哪來的胎毛。”
祁風扯起兩邊的嘴角,沙啞的聲音透著愉悅:“看來小順是長大了,說說看上哪個了,外麵你是沒眼福了,就府裏的這些個丫鬟,隨便挑。”
心寶等祁風離開,匆匆起床出門看見小順還在門口守著,對他點點頭,幾乎腳不沾地的離開靜安園,小順被她的速度驚得追了出去,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事。
出了靜安園四下張望,沒看見柳妃燕妃的影子這才放下心,慢慢走著,她不知道柳妃燕妃要等到太陽升起,得到祁風還在府裏的消息才會去靜安園請安。
回到心香園,前院後院轉了幾圈,也無事可做,想去洗衣園看看李嬤嬤,順便和鐵雪接接頭,看著緊隨其後的曉露玉露,忍了忍,不能去得太勤,如果這個接頭點暴露,她便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
實在無事可做,看到後院一片空地,問過曉露玉露,快嘴的玉露搶著說這個園子以前是空置的,就是前廳的小花園都長的荒草野花,新心寶便回轉身子,讓曉露找來歐陽嬤嬤,這是她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找歐陽。
歐陽一會就來了,心寶用商量的口吻說: “歐陽,後麵那麼一塊閑地,不如我們將它平整出來,種點花花草草,邊上撒上一些菜籽,過些天花兒開了菜熟了,咱們在後院賞花吃燙菜。”
歐陽微微低著頭,沒有表情的答道:“全憑娘娘 吩咐。”
歐陽的態度不卑不亢,心寶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雖然她一直提防她,可也不喜歡她這種的上下級關係,便也語氣加重了一點:“那就這麼定了,你去招呼後麵的丫鬟們,拿上鐵鍁鋤頭,中午時分慢慢將那塊地翻一翻,邊玩邊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