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雲笑了起來,走到雲殊麵前,像個小女孩般仰起頭:“雲殊,這是心妃,不是小姐。”
雲殊隻是低頭不語,依雲以為他害羞不敢抬頭,笑著搖了搖頭,站在雲殊前麵看著心寶:“雲殊,你看心妃是不是很像一朵花,她會講好聽的故事,三哥這出戲就是心妃講的,是不是啊心妃?”
依雲很熱情地說話,心寶很受感染的點點頭:“我隻是講了這麼個故事,三爺將它改編排練的,沒我什麼事,雲殊是吧,在哪裏高就啊?”好不容易問了一句,依雲看著雲殊,她還沒問過他是做什麼的。
雲殊沒抬頭很沉穩的說:“小的暫時無事,還在找失去聯係的家人。”
心寶歎了口氣:“說起家人,我也想回去,夢裏都想,你可要好好找到家人和他們團聚,離開家人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依雲有點奇怪:“心妃,不是說你家已經沒人了嗎,是你父兄將你托付給大哥的,怎麼?”
心寶深深低下頭:“是不能守在身邊,不是不在了,我家人都去了海那邊,隻留下我一個人,有機會我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的。”
依雲理解的點點頭:“那是一定的,等過上一兩年,你求大哥準你回家探親,就能見到了。”
心寶微微笑著點點頭,隨即問雲殊:“家裏可好。”
依雲一臉疑問的看著心寶,沒等雲殊回答:“心妃,雲殊說了他在找家人。”
雲殊低著頭:“是在找家人,現在是我和妹妹在京城。”
心寶點了點頭,雲殊和鐵雪在一起她就放心了,依雲好奇的問雲殊:“你還有妹妹啊。”
一眼瞄見李瀟楊的身影,心寶轉身往外走:“公主我回去了,一會王爺又要來找”,邊走順眼給雲殊使了個眼色,雲殊稍稍後退一點,他早已聽到了李瀟楊的腳步聲,心寶一出門他便對依雲小聲說:“公主,在下先走了,要是被人看到小的在公主這裏,小的就沒命了。”話音沒落,人已經不見。
回到包間,祁雨將玉釵送來,祁風正在推脫:“三弟啊,說是捐給你了,心妃自己沒錢,這也是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祁雨還留著胭脂水粉的臉上帶著無比的誠惶誠恐:“臣弟不敢,今天戴著它出場,已經是莫大的榮耀,此釵價值連城還是留給心妃吧,心意臣弟領了,再說臣弟一個男子怎能要女子之物,戲台上隻是個道具,一般的就行了,不必浪費。”
祁風似乎很無奈的接過玉釵:“既然臣弟執意不肯要,那就請柳妃燕妃送上點小心意,三弟不可推辭。”
柳妃燕妃見心寶送了東西又拿回來,還領了人情 心裏極大的不願意,準備好的銀票有點不想拿出來,可是祁風說又不能不給,便堆起笑臉:“三爺唱的真是太好了,這是我們姐妹的一點心意,三爺笑納。”
祁雨有點猶豫地看了祁風一眼,見他微微扯起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雙手接過:“多謝大哥,多謝柳妃,燕妃。”
出了包間,走下台階,心寶這才發現很多錦衣華服的人守在下麵,見到祁風一個個都跪倒在地。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大家平身,謝謝捧場,以後有機會多多支持。”
祁風說完帶著一種難以演繹複製的霸氣貴氣穿過不敢抬頭的群臣,心寶覺得腿有點軟,這樣的排場她還沒經曆過,偷眼看柳妃燕妃端莊高雅,帶著母儀天下的儀態,暗暗感歎醜小鴨就是醜小鴨,變不成天鵝。
回到府內,已是傍晚,祁風好不容易在家吃一頓晚飯,柳妃便邀請去輕柳園。
吃完飯,祁風柳妃燕妃探討著今天的演出,沒人注意,心寶便悄悄起身回心香園,柳妃燕妃臉上帶著笑,卻對她是視而不見,一頓飯吃下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句話也沒對她說過,這讓她覺得好像是死皮賴臉的來蹭飯。
出了輕柳園,曉露玉露等在外麵,見到了雲殊心寶心裏高興,剛才柳妃燕妃的無視並沒又讓她沮喪。
一路走一路想著心思,雲殊還真是厲害, 打不進敵人心髒,就打入它的皮肉,不過他和依雲是什麼關係呢,看依雲的樣子對雲殊似乎很信賴,雲殊也真厲害,祁風李瀟然李瀟楊都在,還敢出現,真是藝高人膽大啊,有這麼個人接引,還愁出不去?
府內已經點起來宮燈,不管是空置的還是有人住的小院別院都點起了燈,雖然已是早春,還是很冷,甚至比起冬天多了分寒意。“娘娘,快點走。”想著心思,被玉露輕輕拉了一把,嚇了一跳,玉露說話的語氣有點慌,抬頭一看。不遠處黑乎乎的一片林子,能聽見風吹葉子的沙沙聲,忽然想起這就是上次差點都了姓名的覓芳園,想起夜叉般的女子,傳說中的分屍丫鬟,頓時感覺頭發豎起陰風簌簌,怎麼會從這裏走過,想了想,原來是她隻顧著想心思,不知不覺的繞了個道將曉露玉露帶來這裏,本來她是不用路過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