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雪什麼本事?那是國家級數一數二的高手,尤其是輕功一般人望塵莫及,這些個烏合之眾流氓混混豈是她的對手,隻是玩似的活動活動筋骨,這群人便一個個的氣喘籲籲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而她隻是在原地來來回回的挪移,還沒真正用到輕功,連牆頭都沒上去。
到了最後隻有薑九歌一人左撲右抓的掙紮著堅持,別的都幾乎靠在牆角,鐵雪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想李瀟然也快要回來,不想讓他看見這些混混,更不想這些混混看見她和李瀟然有關係,本來她引這些人來這裏,一來是因為安靜,二來也不知這些人身手,萬一遇到高手好躲進去。現在看來是多慮了,除了薑九歌還有一點腿上功夫,能來來回回的勉強跟著她轉,其餘的都是些草包。
玩似的心寶看到薑九歌實在有點力不從心,卻又不甘心被一個女子敗下陣,笑吟吟停了下來,看著薑九歌喘著粗氣,甚至可以說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捂著肚子不甘卻又滿眼崇拜的看著她,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大錠銀子,盡量讓聲音柔一點:“好了好了,薑九歌是吧,也不錯了,姑娘我今兒個高興不和你們計較了,多的銀子沒有,就這點拿去吃頓好的吧,我走了。”說完左右看了看,身體輕飄飄的扶搖直上。
薑九歌傻傻的看著仙女般的鐵雪升上半空又緩緩落下,看不清她落那家院子裏,嘴巴張了半天才慢慢合攏,看自己的一群爪牙還在牆根處對著天空發呆,大喝一聲:“傻看什麼呢?今兒出師不利遇到高人了,還是個美貌女子,快點走吧,丟人都丟大發了,一群男子漢被一個娘們耍了,要是傳出去,鑽風九歌還有什麼臉在京城混。”
一群人跟在薑九歌身後搖搖擺擺的走了,巷子拐角處走出李瀟然李瀟楊,兩人俊逸出塵,一個溫婉一個俊朗,李瀟楊看了眼李瀟然,壞壞的笑著說:“哥,你那個暗衛真是身手不凡,比輕煙還飄渺,小弟怎麼看怎麼無形,不知道哥和與她一起會不會將她折疊起來。”
李蕭然高貴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瀟楊,沒那麼嚴重,在你哥麵前她還是有形有色的,不過這個女子也是真性情,說實話哥也不知道怎樣安頓她,帶她進家門她一定不肯,背叛周暮塵她更不肯,棄了她也舍不下。”
李瀟楊哈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沒想到啊,真沒想到,我這玉樹臨風的哥哥也會被女子困擾,還不能自拔,好了不打擾哥的溫柔鄉了,她估計在在家裏等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李瀟楊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走了,不一會不見了。
李瀟然看著他的影子消失,忙敲門進去,果然進了寢室,鐵雪坐在椅子上,聽到開門聲,雪白的臉上飛起紅暈,白裏透紅,紅裏透粉,嬌嬈無比。
李瀟楊走出李瀟然的視線,換個方向,向薑九歌走的方向追去,不大一會,在一家小酒家追上了幾乎橫著行走的一群小混混,跟著進去,見他們圍著一張大桌子,找了張小桌子坐下,喊小二來兩個小菜一壺酒慢慢斟酌起來。
薑九歌一夥粗聲粗氣的行酒令,對著旁邊桌上的客人瞪瞪眼睛,不一會客人陸續走完,薑九歌的眼睛停留在李瀟楊臉上,見他氣宇不凡,沒敢對其他客人一樣大喊大叫吹胡子瞪眼,隻是不時用陰狠的眼神看一眼。
李瀟楊皺起一邊的嘴角鼻頭,自顧自的喝著吃著,感覺那群潑皮的的眼睛賊溜溜的都隨著薑九歌不時看向他,猛喝一口忽然站起來,快步上前一把提起薑九歌,犀利的眼睛狠狠地盯著他,冷氣襲人的聲音很是滲人:“看什麼看,爺不喜歡被人這樣看著,也不瞧瞧自己長了什麼嘴臉。”
薑九歌早已臉色蒼白驚慌失措,他正在合計該怎樣給李瀟楊來點下馬威,好讓他知道而退,將地方騰開,留給他們折騰,李瀟然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剛才差不多合計好的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李瀟楊隻是輕輕一抓,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又一個高手。
薑九歌不愧是小混混八麵玲瓏見風使舵,忙使個眼色示意準備起身圍攻李瀟楊的手下,換上一副哈巴狗的嘴臉,陪著笑臉:“這位大哥,大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李瀟楊黑著一張俊臉:“好說就好,我們出去說,老板,這頓少爺我請了。”話音未落,櫃台上扔下一錠銀子,薑九歌就被輕輕提了出去。